第4段(1 / 2)

了心思吧,品味真是不錯,以後還要多多提點下在下啊……

蔣公子早就被調侃的如坐針氈,恨不得奪門而出,此時聽到品味二字,忽然憶起文昌那日同他說過的話,想著文昌意會的書童的意思,又看看門外的染墨的模樣,幾欲噴笑而出。

王公子見他麵色古怪,便詢問何故。蔣公子忍著笑說,當日文昌曾講,王兄選書童的品味甚是奇特,讓人高山仰止。我原是不明白的,昨日聽了染墨深夜侍候公子,得公子憐惜之事,今日又聞王兄高論,才明白過來,這選書童一事上,在下是萬萬不及王兄的。

蔣公子心說,也讓你嚐下噴茶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的吧。

王公子回過神來,果然一口茶水嗆在喉頭,大咳起來,不待平息,揪住蔣少爺的衣擺嘶聲辯解,我怎麼會看上此等下人,咳咳,要找也必然是聰明俊秀人物啊,不對,我根本就沒這樣的心思!我說的這事尋常,是我聽說的,咳咳咳咳,聽說的!

蔣少爺心懷大暢,掰開王公子攥住衣襟的手,起身告辭。

王公子猶在身後亢聲高呼,我晚間熬夜是在讀書,咳咳,讀書!我不要他說話是因為他嗓音難聽!咳咳咳咳……真的是為了難聽啊!

蔣公子心清神徹,再無猶疑,往家行來,隻待與文昌說個分明,隻要文昌有意,以後兩人朝夕相對,不離不棄,又是何等的樂事。

至於蔣家那邊,幸虧有兄長擔待,自己若能進士及第,得個一官半職,找個外省小官做了,文昌自然跟著赴任;若是不能中舉,那就遊遍名山大川吧,總不至於讓家族蒙羞。

若是文昌無意……就算無意,也不至於厭惡於他,要不然也不會有昨晚之事了。那麼就多用點水磨功夫,他年紀尚小,早晚總會通得情愛,知曉我對他好的。

文昌這廂裏,眼見著少爺出了門,才泄了強撐著的一口氣。無力的趴在桌上。昨晚上一宿都沒有睡好,現在昏昏沉沉的什麼也不想動,公子不在,也無人管他,就這麼楞楞的發起呆來。

原來不用那樣做的,原來打小知道的道理就是錯的,原來自己費心傷神才逐漸適應的種種,都是沒必要的。那自己這些年,又算什麼呢?

公子說那是錯的,他當然鬆了一口氣,不用被勉強,自然有些高興。可現在怎麼辦?為什麼知道了不用那樣做,自己還是會想啊?當初那麼懼怕的事,怎麼就成了心願了。

摻雜著失落的委屈在胸腔中沸騰著,頂得文昌鼻子泛酸,煩惱的隻想用腦袋撞桌子。公子說須得心甘情願的,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自己送上門去,他都認命了啊……

文昌覺得自己還是那隻呆頭呆腦的胖鳥,隻是這次獵人解開繩網,他卻不想飛了。

以後怎麼相處?

要不就裝著是鬧了個笑話,犯了個錯,再老老實實的當書童?可自己已經存了那樣的心思了,公子就算不覺察,自己又怎麼忍心褻瀆他。

幹脆讓公子知道吧!若是公子知道他是心甘情願的,會不會說他不知羞恥,然後把他賣掉或者吊起來打死?不會,公子是那麼好心的人,最多把他趕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