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杜夫子嗎?多虧隱雪,他現在沒事了。”
這時她才望向桑隱雪,見他比巫行雲年長幾歲,相貌剛毅,腰板挺直,頭發披肩,兩眉間顯出淡淡川紋,唇邊可見刨須後的暗青,眼光清冷中帶著少許憂鬱,感覺上極象一個人,一時又想不起來。
性格型男,可惜給杜古板糟蹋了,阿越在心裏惋惜了一番。“桑公子,謝謝你。”她相信桑隱雪關起如癡,必已知道自己下藥一事。
桑隱雪點點頭:“還好。”臉上不見異常,也沒有審問指責。
這位仁兄正當壯年,怎會迎合杜古板的特別嗜好?阿越張了兩次嘴,決定問清楚:“桑公子,杜先生真的完全恢複了?”
“流了些血,虛耗了些氣力,還需要休養十餘天”桑隱雪淡淡道。
虛耗力氣可以理解,但怎會流血?男人之間也會流血?她困惑不解,衝口而出:“你們那個……也會流血?”
“什麼那個?”巫行雲、桑隱雪齊齊望著她。
“烈性春[yào]不是要那個才……”阿越噤聲,因為型男臉色開始發黑,偶像表情已由詫異變成忍俊不已。
“若寶休要胡說”巫行雲忍著笑,解釋道。
原來那晚春[yào]事故的主犯倉皇跑掉後,如詩如畫不知內情進房察看,杜奇峰為了不傷害二人,搶了如畫的發簪插入大腿中,趁劇痛分神趕了二人出房,幸虧桑隱雪快速趕來點了他的穴道,並立刻運功為其驅毒,否則他的大腿便要紮成馬蜂窩了。
阿越料不到原是如此這般,杜夫子的舉止無疑證明他是值得尊敬的正人君子,反而是自己㊣
“……嗬嗬,小孩子頑皮……”
“唉,徐某疏於管教,這小子越發無法無天,竟對授業師尊無禮,實在是家門不幸”
“徐兄常年在外,嫂夫人現今又不幸仙去,難免無暇兼顧賢侄,他尚年幼,慢慢來慢慢來。”
“承您貴言”
“義父,風輕可否為您分憂?”柳風輕忽然插嘴道。
“對對,徐兄外出時,風輕可以替您約束約束若寶。”知子莫若父,立刻明白兒子所思。
“……不要!!!”徐正尚未接口,被大家口誅的無法小子走了進來。
阿越今早上花園小樓戰戰兢兢做好挨批的準備,沒想到臉色慘白、大腿被包成蘿卜形的杜夫子一句話也不講,隻是麵無表情看了她一眼,便讓徐正爹爹帶著離開了,反而是徐正一離開小樓便毫不留情給她下了處罰單:服侍夫子至其傷勢痊愈。這個處罰讓她當場無措著急,難道爹爹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了嗎?怎可以和成年男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可是爹爹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和反對的機會,無奈的她隻好眼睜睜看著如醉奉令快速整理搬家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