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微微用力一搖。
“你……你……抓疼我了……”大哥,我的傷勢未愈啊,而且杜夫子沒說過東夏國皇室姓齊。
前天太子遇刺,她無意出現,然後大言不慚、牛皮哄哄的不受酬金,太子殿下出於小心謹慎、例行公事對她們一行做個調查肯定是必須的,她能有什麼意見有什麼不滿?隱私這個很人權很現代的東西和古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天家安全相比,孰重孰輕?嗯,查得好查得妙,隻要沒有把她查成刺客一夥的就好。
阿越哭喪著臉說“如果我……在下知道他……齊公子是太子,我……在下……小民哪裏敢來這裏胡說八道?”
劉心愉微微一笑,鬆手,躬身上前,朗聲道:“殿下,不知者不罪。老實說,這徐若寶是個不懂規矩的少年人,剛才見到王爺、易大人及在下也不見他如何守禮呢。”
“嗯,此人還因我而傷了手臂對不對?心愉,你何苦故意捏他的傷臂來提醒我?”齊古月臉上看不出惱怒或不滿,但目光射向小侯爺時明顯擺著嘲弄。
原來病貓流星雨是在施展苦肉計維護她。
“太子殿下,我家少爺甚少出過遠門,確實不太懂禮儀規矩,請諸位大人有大量,念在其年幼初犯,如需杖罰,就由小民代替吧。”徐家護院桑隱雪見勢不妙,壓下要起身的少爺,自己大步挺身而出。
“冰雪大哥,你胡說什麼。”阿越斷然拒絕,跑過去站在酷臉堅毅的隱雪前麵,對著齊古月一揖到地“太子殿下,我……小民確實不知您的身份,真要降罪不要牽連我的家人。定罪之前在下有話要說……”手一指易斷雨,憤憤不平道“這位易大人好生別扭。”
“你們倒是主仆情深啊,但這和易大人有何幹係?”要將話題岔開也太明顯了吧?齊古月饒有興趣凝視著這個少年人和那忠心耿耿的酷臉保鏢。
“稟告殿下,桑大哥和影大哥乃小民的兄長,並非家仆。”在她心中從來沒有高人一等的想法,對兩名處處限製她自由的保鏢其實一直是心懷感激和尊重的。阿越翹嘴道:“小民應殿下邀請來到這兒和王爺、小侯爺一起打牌說笑,小民嘴裏也是不懂避忌的,那易大人當時一絲一毫也沒有提醒責備於我……哦,是小民。待到小民和殿下說話,他就跳出來指責,哼哼,這種曲意逢迎、趨炎附勢的小人行為實在令人不齒。”
“……”少爺,這易斷雨是朝中大員,你就不能少說幾句嗎?隱雪如影心裏既感動這令人頭痛的小子的真誠相待,更擔心她的出言不遜惹了禍,兩人臉色緊繃,暗暗觀察有利地形,以便在易斷雨發狂時護著少爺躲避。
可是徐少爺顧不上舍內聞此言皆露不可置信表情的眾人,繼續道:“殿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小民有無禮冒犯之處,也是有人故意誤導所致,我想著王爺、小侯爺都不計較小民的魯莽,那麼殿下豈不是更是寬仁厚德、可親可敬之人嗎?所以……請殿下原諒小民好嗎?要不,就罰百兩黃金吧。”
她說到最後語氣低婉,低聲下氣之中猶如頑童撒嬌賴皮,聽得齊古月忍不住嗤笑出聲“你是想將我那酬金頂作罰金?”
阿越立即點頭如搗蒜:“殿下果然英明神武。”
“不行!!”齊古月臉一板。
眾人一驚,隱雪扶住嚇得很沒骨氣身子發軟的少爺,跟著聽到齊古月慢條斯理道:“你既將我誇得這般可親可敬,那麼便免去以下犯上的皮肉之苦,明日起十天內每日申時罰你到這竹舍內陪我打牌,當然了,那百兩黃金也一並處罰。”
紫衣閔王爺詫異地看看自己的太子侄兒,又看看還處在驚嚇和不解的黑臉小子,低頭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