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也是這樣教導在下。”劉心愉拍手附和,正色道:“太子殿下疑心極重,今日玲瓏苑的邀請便是因為閔王爺和我都是他此次遇刺的最大嫌疑主謀,借你的出現來試探我二人,而且他不甘心我在竹舍內的表現,特意讓我送你回府,明日你再到玲瓏苑,他定會再三詢問你我今日在路上的言行舉止。徐公子兩名兄長身手了得,且忠心耿耿,一看便知非平常之輩,有他們在旁就更惹人注目,太子讓你連續十天到避暑山莊,隻怕也是對你的審查罷了。”
“……嗬嗬。”原來自己無形中被利用當了一回測謊儀,還因為有兩名出類拔萃的保鏢而成為嫌疑犯,這流星雨的話不知可不可信,還是不要多做解釋。嗯,即使太子氣度高雅、容顏驚豔,還是適當保持距離、避之則吉。
看到這個有意回避話題的敷衍少年,他輕笑道:“徐公子,你年紀不大卻老想著明哲保身,是非黑白也不理嗎?在下問你,明日打算如何回答殿下的詢問?”
本少爺大半年前就是吃了輕信陌生人的虧,幾日內被騙賣身、被誘拐勒索,現在你想套我的話?
阿越無助地眨眨眼,苦惱道:“我……小民隻是一個來應試的考生,天知道既無端傷了手臂當了太子殿下的擋箭牌,又無辜惹來這些試探猜疑的麻煩……小侯爺,你便教我……小民如何應付吧。”
居然懂得將燙手的山芋拋給他。劉心愉斜睨了她一眼,收回笑容低頭看書,竟不再理會那個虛心請教的家夥。
咦,這算什麼一回事?故作高深?故作深沉?還是流星雨根本就是太子一夥的,行使欲擒故縱之法抓住她言語中的漏洞?可是她根本不認識太子,客盈門那一幕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車內又恢複了鴉雀無聲,隻聽得馬蹄聲有節奏響著,蓮香樓已近在眼前,阿越向著閱讀得似乎入了迷的劉心愉抱拳道:
“小侯爺,明天也好,日後也好,小民的嘴巴緊得很,今日勞煩您送小民回家,雖然一路上您對小民不屑一顧、也不發一言,但小民還是倍感榮幸。”
菠蘿麻子的,這番話夠明白了吧?本少爺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什麼也不說,你隻是翻翻眼皮算是領悟了嗎?虧我還以為你不同一般的官宦子弟,原來也是裝模作樣的家夥。
徐少爺行禮半天不見回應,原先心裏對流星雨的一絲半點好感也消失了,暗暗腹誹了一輪,終於見到他抬抬手,趕緊一句“再見。”立刻和兩名保鏢跳下馬車,連目送這一基本禮儀都不顧,飛快入了自家的小樓。
車內的遠靖小侯爺將車前簾用指尖微揭開一道縫,帶著一絲旁人難於發現的欣喜,靜靜看著那瘦小的身影如逃竄般消失在視線裏。
“少爺,小侯爺的馬車已經在神武大街了。”一進到蓮香樓便被寶少爺下令偵察劉心愉行蹤的桑隱雪躍下樓頂,向翹首等待的少爺彙報。
“少爺,小樓周圍暫不見可疑人員。”如影第三次從街外回來:“不過我認為我們並沒有和那些刺客有所勾結,不怕他們明察暗訪的。”
“那是當然,可是那什麼疑心病重的太子如果被真正的凶手糊弄糊弄,說不定我們就成了別有用心的同夥了。”電視劇、小說中經常有栽贓行為發生,不可不防啊。
“太子遇刺應該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但自當日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京城內有任何搜查捕凶的緊張行為,我認為這是太子刻意不驚動官府,難道太子已經知曉凶手了?”如影對自家少爺的想象力表示懷疑。
“嗯,應該就像流星雨所講的了。唉,我們連薊州假如影都沒查出是誰,現在又無端端卷入這種是非。”杜夫子說讓冰雪大哥修書將薊州的事告知了徐正爹爹,可還沒得到明確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