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若寶,我們趕快成親好不好?”他一臉真誠地問。
“成親?你還不是太子啊。”幸虧有太子妃這個銜頭推辭!!
“我們本來便是未婚夫妻,父王逼我爭奪王位才故意冊封你的。不管我是不是太子,你一定是我的妻子。”啟浩的眼內閃著情真,如火熾熱、如水純澈:“還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妻。”
“我……”他憂鬱愁牢本少爺便難忍心痛,他情真意切本少爺便愧疚生愁,不能誤人誤己,逃之夭夭啊。
低垂螓首,她輕輕一笑:“別傻了,我怎麼可能是你唯一的妻子?帥大叔皇帝明擺著要你繼承皇位,我還沒聽說過後宮隻有一人的。唉,啟浩,我不喜歡皇宮,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托起她的小臉,他靜靜凝視著那雙燦若星辰的明眸,直到此內的嘲諷盡褪換上無奈黯然,啟浩才緩緩道:“我什麼都明白,別擔心。”
什麼都明白?或許等我將《桃梨花開》的繡品送到他手內他才可能什麼都明白……
阿越笑了,帶著點孩子氣、帶著點得意洋洋;
啟浩隨之也是勾唇展顏,握著她的手慢慢放到嘴邊吻了吻,微不可聞的說著一句話:“若寶,我是真的明白……”
目送二人離房的柳風輕從內間步出,一軒俊眉,眼內淩厲頓生:“原來這位便是四皇子……”回想剛才的情形,他又忍俊不已,眉間眼角盡是回味的笑意。
不過思及她最後的那句話,他有些怔忡地把玩著強搶到手的“碧煙垂柳”:玉製的柳葉精巧纖美、碧綠瑩潤、觸手清涼;透過日光,每一葉均是通亮純澤,就好像那個喜怒哀樂盡在臉上、單純率真的傻丫頭。
四皇子和太子妃過了晌午便擺駕回宮,侯府高氏夫人望望自家夫君悵然若思的表情,安慰道:“侯爺,聖上在大殿上突然公布真相,心悅一時難於接受而已。而且我看她性子比你還倔強,來日方長,過得一段時間她便會清楚過來,畢竟血肉相連,怎會毫無感覺?”
劉喻“嗯”了一聲,濃眉緊蹙:“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心悅是有心不肯相認的,她故意在宮中不守規矩、不矜細行,朝廷內頗多非議,倒是難為四皇子竭力維護她……這孩子到底為要做出如此舉動?”
難道她和當年謹兒一樣嗎?為了不留在宮內,故意不拘行跡、膽大妄為?謹兒是為了我,那麼心悅又是為了誰?遠靖侯獨自走向書房,憶起青年往事,一時心旌搖簇,百感叢生。
踏入書房,兒子已經守候良久:“父帥,您三日後便要啟程會豐羌鎮,心愉有位朋友捐贈了十萬兩銀子作為犒勞邊境軍士之用,他仰慕父帥已久,今日特地登門拜訪,因四皇子和心悅回府,孩兒便一直讓他在偏廳等候,現在可否相見?”
“十萬兩?你的朋友竟如此闊綽?難道此人別有所圖?”見慣栽贓賄賂的侯爺狐疑地問。
“父帥先和他見過麵再做定論吧。”劉心愉笑道。
得到父親點頭允許,小侯爺親自將人領到劉喻麵前。
“通州柳風輕拜見遠靖侯爺。”
劉喻微微一笑,細細打量眼前之人,發現此人竟是不可多見的俊美灑脫、風度翩翩;隨意和他交談了幾句,見他舉手投足閑適悠雅,言談語句恭謙有度,忍不住暗暗稱讚此子少年俊彥。
隻是不經意間睨到上前奉茶的侍婢滿臉癡迷,不住偷看他,侯爺才發現柳風輕那雙略略斜飛的鳳目漫不經心帶笑時流露出的神采極是魅惑誘人。
一向剛直、且自己的良緣便是給類似此等易於招蜂引蝶的家夥蓄意破壞的劉喻心裏對他的好感便大打折扣,借口疲倦歇息,由兒子心愉作陪客人,自個兒先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