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是老張磕煙鍋子的聲音,接著老張那有些滄桑的聲音傳入了我們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我和你們認識不久,我要臉皮厚的去攀個交情,說一起走了些日子,對你們有很深厚的感情,也不知道你們認不認?不過,認不認我也說了。”
說到這裏,老張從懷裏摸出他的酒袋子,灌了一大口酒,我想拿過來也喝一口,卻不想原本在鬥法之後,對我們說話就有些透著恭敬的老張卻瞪了我一眼,說到:“真慫,這種時候灌啥酒?聽我把話說完。”
我沒有堅持,老張卻歎息了一聲開始說:“我是一個過來人,老婆跟了我二十幾年,兒子也快讀大學了,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了,我沒覺得有啥遺憾。我也是一個普通人,不明白你們所謂修者的分分和和,但不管咋說吧,結果就隻有一個,兩個相愛的人要分開了,這和世間裏,普通兩個人要分開有啥區別?你們說說這世間吧,多少相愛的男女最後要分開,各自過生活?那生活是啥,柴米油鹽醬醋茶,誰還能離了這幾樣?就打個比喻來說我自己吧,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姑娘,喜歡到骨子裏去了,喜歡到現在偶爾閑下來,還是會想想,她過的咋樣呢?現在是什麼模樣?她還會想起我嗎?”
說到這裏,老張也灌了一口酒,然後說到:“說出來這些,我也不怕你們笑話,那姑娘最後也是和我分開了的,原因是啥?嗬嗬,因為我那時靠大山生活,人家爹媽嫌棄呢,給找了一個廠裏的。可是,你們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就算想起她,很快就會被老婆叫去買瓶醋啊,兒子又放學不回家,去野了,我得去找回來這種事情打斷,因為想起她,不比我現在的生活中瑣事兒來得重要!明白嗎?我覺得你們兩個太不瀟灑了,知道我是啥想法嗎?”
老張說到現在,我和如雪都在認真的聽他說了,原本我們是沒心情的,我們都望著他,靜待著他給我們一個答案,當局者迷,就如我和如雪,誰的心裏也不是真的放下,這種不甘留在心裏,終會成‘魔’!
“那就是,你們倆在喜歡的時候,是認真的喜歡過對方就好了,女的要走,可以,說清楚原因,男的留不住,可以,大度點兒,給個祝福,讓女的安心,這有啥好遺憾的?你們誰負了誰嗎?你說說,這世間萬事兒,你還能要求盡入人意了?這就怪了!!不入人意了,你就不好好生活了,你非得做點任性的事兒,跟生活過不去,這也怪了!!”老張說完又繼續喝了一口酒,最後低聲說到:“感情這種事情,隻要倆喜歡的人對得起對方就可以了,爭取過,沒結果,那就放手!就如那姑娘,我在喜歡她的時候,她也喜歡我,對我好,我有啥好怨好恨的,難道誰還能說這個不存在過?扯犢子吧!那我呢,那時候非娶不可,帶人家私奔,一輩子不見爹媽?那不能夠啊,她對得起我了,她以後嫁那個人對她好,也就足夠了。”
我和如雪沉默了,老張這些話異常的簡單,卻也異常的深刻,這是普通人最簡單的普通的生活智慧,那個時候,我和如雪許下的心願就是如此,相愛半年,然後就分開,卻偏偏分不開,感情還纏繞著對方,隻因為我們看不透,亦放不下。
“好了,我要說的,說了,你們倆覺得有必要交流一下嗎?現在沒下雪了,還有月亮,這老林子裏風景不錯,走走,說說,說不定心也就放開了。”老張望著我和如雪。
如月倚在如雪的肩頭,不舍的看著如雪,如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