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師傅--師娘--。”兩人爭吵的聲音已將小染驚醒,小染見他們鬧得不可開交,出聲阻止了他們。
“師傅,小染會盡量忘掉公子糾,不會給你的計劃帶來麻煩的。”小染眼角有殘餘的淚花,顯見她在夢中哭了。可她此時的眼神倔強,昭示著她對自己所說出的承諾,有堅定的態度。
“嗯…”林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囁嚅道。
“怎麼?現在你愧疚什麼?”鶯若娘得理不饒人,魅麗的眼角,眼神明滅,用四散的利芒孝敬林淳。
“小染,我現在必須嚴格要求你,你今後一定要聽話。”林淳不顧鶯若娘的嘲諷,陳述著他的堅持。
“會的。”秋波微瀾,小染點點頭,眼中的波瀾很快平靜,沉澱在眼底。
林淳莫名的強勢,小染莫名的服從,讓鶯若娘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兩人之間密合無間的牽連是神秘而令人不解的,是什麼造成了這種牽連,隻因他親手製造了她,她在他手下誕生。
葛離鳶本性殘暴,傳承了他父親的秉性,十四歲時就因戀慕他父王的寵妃,入室強寵,先王不僅不怒,還深以兒子秉性如他而歡喜。
葛離鳶嗜殺如命,處太子位時,就曾多次向先王請命,討伐四鄰,擴大疆土。繼位後,因瘟疫對趙國的侵襲,葛離鳶暫時放棄了征伐計劃。
停戰養兵期間,葛離鳶召集各方勇士,角鬥取樂,更有甚者,將獅虎豺狼放入鬥場與鬥士廝殺。
血腥的場麵,人·獣相鬥時哀戚的悲鳴,戰後狼藉的屍骸,一切都是那麼觸目驚心、讓人不忍猝睹。
根據了解來的這些資料,林淳決定好好培訓一下小染的格鬥力。
四圍的小院中,一把青霜劍劍氣如虹
,指天畫地,飄忽來去。
小染一身白紗衣,仗劍舞繞周身,劍芒如星光閃爍,襯托出小染的驕人天姿。
“力道。”鶯若娘手中的長尺一抽,小染腰間一痛,自然挺直了腰杆,一劍刺出,更有力道。
“唰唰唰。”連環幾劍行雲流水般刺出,小染的額上已見豆大點的汗珠。
風起雲湧1
“叮”負隅頑抗的小染終於受不住手中的震蕩,長劍脫手飛出。
“噯。”小染長出一口氣,麵對鶯若娘迎麵而來的笑臉,沮喪地低下頭。
“已經很好了。”鶯若娘笑如春風,撤回長尺。
“這次接了我五招,有進步。”鶯若娘撿起小染掉在地上的劍,向小染伸出一隻素白的手,這隻手纖纖如玉,一點也不像練武者的手。
“謝謝。”小染得到誇獎,心情一時轉好,拉著鶯若娘的手站起來,眉眼含笑地說一聲謝謝。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去吃飯。”鶯若娘看看日頭,太陽已接近中天。
“我沒胃口,師娘你去吧。”小染搖搖頭,接過鶯若娘手中的劍,一劍刺出,又是一連串行雲流水的招式。
鶯若娘回頭轉身,小染進步很快,幾乎每一次和她拆完招,她的劍術都突飛猛進。
可是她太賣力了,幾乎茶飯不思。
“嘭嘭嘭。”鶯若娘再次揮劍上前,與小染對招。
如你所料,小染手中的劍再次被震飛,隻不過這次劍卻劃過一個高揚的弧度,落在屋瓦上。
“和我去吃飯。”鶯若娘聲色俱厲,拿出師娘的範震懾小染。
“好--。”小染垂下手,手頭空空,心頭也空空,她兩眼茫然地看著不知名處,舉步朝屋裏走。
這樣的小染如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生命的光彩,失去了活潑動人的生氣。
屋內的紅木圓桌上,擺放著三葷兩素一湯,僅小染與鶯若娘兩個人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