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答應,和新封的江常在,還有新進宮的陳答應。”

我一楞,她們不好生在自己的屋子裏呆著,到這來幹什麼?

剛一楞神,人已經到了山石後,我衝蔣秀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去。自從那日在皇後宮門口一別後,我病時她們礙於禮節,來了淺梨殿一次,我也是托病沒有見她們,今日見了,想來也隻是假惺惺的,我實在懶得跟她們羅嗦了。

心裏隻是奇怪,怎麼麗貴人看起來倒象是跟她們很熟的樣子。

“姐姐快看,這芍藥好美,隻是……”是陳清蓮的聲音,“跟姐姐比起來,卻是人比花更嬌呢!”

“那是自然的,常在姐姐剛剛進宮,就得蒙聖寵,又豈能是俗品呢!”這個正是麗貴人。

“嗬嗬……”一個聲音嬌嬌的笑著,正是江敏,“貴人姐姐太客氣了,姐姐才是風華茂盛,嫵媚無雙呢,在姐姐的麵前,小妹縱有光彩,也不過是米粒之珠罷了,再說了,姐姐的位分在姐姐之下,今後,還望姐姐多扶持了。”

“哎喲,這可說到哪裏去了,唉,”說到這,麗貴人歎了口氣,“進宮快三年了,還不過是個小小的貴人,到現在,連個主子都沒掙上。”

滿口說的都是奉承阿諛之詞,我心聲厭惡,轉身扶了蔣秀,隻想悄悄的遠離了她們。

卻聽麗貴人又接著道,“要說扶持啊,我倒要笑各位姐妹了,放著正經能扶持大家的人不去求,倒來求我這個站不穩的風中草。”

大家想是都一楞,齊聲問,“能正經扶持我們的人?是誰?”

我聽著心裏也是奇怪,不由的停住了步子,那麗貴人已笑道,“就是跟你們一起進宮的那位嫻貴人哪,這位嫻貴人可真不簡單,能讓太後刮目相看到如此地步,你們見過哪位小主有過封號的啊?還是未進宮就下懿旨去府上封的,這可是大肅朝開國以來都沒有過的榮寵啊!”

我聽著說的竟然是我,心裏陡的一驚,手心裏不由細細的冒出了汗,又聽麗貴人繼續的說,“也就是她現在病了,立時間不能侍寢,依著太後對她的寵愛,隻要侍了寢,這晉位啊那是必然的,隻怕不是隻進一級兩級呢,你們沒見嗎?那趙小儀可都連進了兩級呢?”

一直沒說話的瑛答應聲音細細的說,“是啊,照這樣看來,這位嫻貴人不日怕就要是主子了。”

“是啊,隻怕以後娘娘都有她的份兒呢?”麗貴人說。

“哼,想當主子娘娘,隻怕是沒那麼容易,”陳清蓮氣衝衝的,“就她那討乖賣巧的模樣,能哄得了太後一時,隻怕哄不了一世。”

麗貴人奇道,“這是怎麼說?”

陳清蓮隻是哼了聲,也不答話。

“好了,陳妹妹,你就少說幾句吧,這話要是傳到她的耳裏,日後隻怕會有你的苦頭吃呢?”

麗貴人好言勸著,這句話卻是火上澆油,陳清蓮更加的火大,“哼哼,你們都怕她,我不怕,憑她什麼東西,怎麼厲害,我隻等著就是了。”

說完,氣哼哼的轉甚就走。

“陳妹妹。陳妹妹,”腳步聲漸漸遠去,半晌,周圍靜了起來,再無半點聲響。

我在山石後,氣得身子直抖,我倒不怪陳清蓮,我能得太後之心,本就隻是歪打正著,又怎能怨得了她不服。

隻是這麗貴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因何在這裏煽風點火

僻蔭之計

蔣秀見我這樣子,嚇壞了,忙要扶我回去。

我擺擺手,命她坐下,蔣秀惶恐起來,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麼,連道不敢,我硬逼了她坐在我麵前的山石上,定定的看著蔣秀,蔣秀見我直盯著她瞧,越發的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