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主,您的身子經得住嗎,”蔣秀有點擔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點點頭,扶了她的手往回走,心裏想著蔣秀說的話,太後,既然是您把我扯進了這個寂寂深宮,那麼,我也就隻有倚了您這棵大樹,來為娘和自己僻蔭了。

釵墜

第二日,天色方微白,我已經大睜了眼睛,再無睡意,掀起帳幔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咳嗽了一聲,翻身坐起。

聽到動靜,小青挑起簾子走了進來,見我已經坐起,忙說“小姐再眯會吧,天色還早呢?”

我搖搖頭,讓她給我更衣,剪冰裁雪捧了熱水進來,服侍我梳妝淨麵,半晌,收拾完了,我對著鏡子照了照,挑了件淡紫的宮裝,發鬢上簡單的插了枝朝陽飛鳳釵,又簪了朵尚帶著露水的芍藥,清雅又不張揚,貴氣裏帶著矜持。

隻簡單的用了點早膳,我站在院子裏,深深的吸了口氣,早晨的空氣極是清新,草兒上尚滾著露珠,梨花,海棠花初初盛開,香氣極是濃鬱了,太陽快要升起,朝霞映得宮牆上的琉璃瓦一陣絢爛。

我扶著蔣秀,“走吧,領我去太後的榮壽宮。”

蔣秀看了看天色,“小主,天色還早呢,太後都是要念了早經才召見人呢。”

我笑笑,“不妨事的,我們不乘轎,隻慢慢的走去,也好熟悉熟悉環境。”

小青說,“小姐,我陪您去吧?”

我擺了擺手,“不必了,你又不認識路的,有秀兒陪著就好了。”

小青見我這樣說,無奈,拿了件披風過來給我披上,“小姐,您可仔細路邊花枝兒上的露水,涼著呢,這身子才剛好些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呢?要不,就還是傳了轎來吧?”

我搖了搖頭,佯惱道,“這個小青,越來越羅嗦了。”

見她不敢再說,才笑了扶著蔣秀的手,慢慢的往外走著,蔣秀低眉順眼的扶著我,將沿路上所過的宮殿,都一一的指給我認了,我暗暗的用心記了,心底卻歎,到底是帝王之家,所經之處,無不金雕玉砌,氣勢輝煌。

走了半晌,腳不禁有點酸麻,前麵一拐,眼前刹時開闊起來,一條林蔭路直通一處宮殿,殿上高掛一幅牌匾,榮壽宮三個大字,燁燁生輝,路邊,精巧的小湖上碧波蕩漾,一架小木橋靜靜的臥在湖麵上,順著木橋看去,湖的另一邊,綠樹掩映中,隱隱的現出一處宮殿,湖心一個雅致的小亭子,如畫一般。

蔣秀見我讚歎,指著橋那頭的宮殿說,“那邊就是皇上住的清心殿了,這座橋就是為皇上方便來看太後所建的。”

看了看榮壽宮隻是開了偏門,蔣秀說,“小主,我們來的太早了,先找個地方坐坐吧。走了這一路,您也乏了。”

我點了點頭,“也好,”想想,指著湖心的那亭子,“就去那吧。”

蔣秀點頭,扶了我過去,那亭子雕梁畫棟,很是精美,清晨的湖風吹過來,卻是涼的緊,讓人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我不由裹緊了披風,蔣秀將帕子在凳子上鋪好,讓我坐了,亭子一麵對橋,一麵背水,湖麵上浮著少許去年的殘荷,靜靜的立在水麵上,風一吹,就使勁的搖。

我很奇怪,怎麼這去年枯敗的荷葉不采了去,無端的令這湖上多了幾分頹唐的風味。

蔣秀也是不明白的,說是太後下令不讓清除,隻有在新荷冒了尖後,才令人撈去的,我心裏納罕,趴在亭子欄杆上的身子不免往前傾了傾,卻覺頭發上一鬆,就見水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