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想起安槐曾經告訴我的當年的另外一個流言,說英宏其實是枯禪大師和太後的
這樣想著,我更是冷汗淋漓,若是第一個流言在若千年後被重新提起的話,就難保這第二個流言不會被有心的人拿來興風作浪嗬!
我緊張的看著英宏,我預期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可是卻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嚴重和複雜,
江山社傻的平穩,老百姓的安危,可全在英宏的一念之中阿!
半晌,英宏終於緩緩開口,“朕… … ,不知道?"
他的聲音去那樣的疲累無力,仿佛是一隻被困在琉璃杯罩裏的蒼繩,看得見前麵的路,
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傷心,絕望,縱然是身為帝王,亦是同樣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無能為力!
我卻慢慢的,慢慢的放下心來,四五年了,他的牌性我已經多少了解了,他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不管是什麼樣的事,在大局麵前,他總是能克製收斂住,一如現在。
可是我突然就想到一件事,心裏忽的咚咚的跳得急促,看著英宏我張嘴想問,卻又生生止住,然而越想我的心裏就越驚,到了最後,我竟然瞼色煞白了。
英宏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變化,他將那件帶血的裹衣放在我的手裏,啞聲道,“凝霜,你幫朕收著吧,”他像是極累了的,合了雙眼倒在暖炕上,不再說話。
我知道他是想靜一靜,不敢吵他,將那件血衣親自收在了一個存放隱秘物件的箱子裏,
轉頭再看英宏時,他依舊靜靜的躺著。
我輕手輕腳的過去坐在他的身邊,心裏卻還在為剛才想到的那件事膽戰心驚,那位宮女告訴英宏,當年的梅才人隻是寫了那幾個字就去了,可既然如此,英宏隻怕立刻就會疑惑,去年在祥芙宮裏找出來的那個鐵箱子,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鐵箱子雖然做得真,可如今這件血衣上有梅貴太妃親手寫的字嗬,英宏隻要將鐵箱
子裏的血書和這件血衣上的字稍一對比,就會知道,那封血書,絕對不是出自梅貴太妃的手了
並且,梅貴太妃在那樣的生死一線間,在那樣多的蘭妃安排的人盯著的時候,又怎麼能做下如此的安排來?
原本完善的計劃,在梅貴太妃的血衣出現後,就成了天大的破綻了!
怎麼辦?怎麼辦?英宏此時隻顧看悲憤,一時間想不到這個,可是不代表他以後想不起他是那樣睿智的一個人,這樣大的破綻,怎麼能瑞得了他呢?
這樣想的時候,我的手心已經全是膩膩的冷汗。
在經過一番竭力的掙紮後,英宏到底將此事壓了下來,可是他又絕對不肯就這樣便宜了太後,更不肯在她麵前再行人子之禮,就在第二日晚上,他又將那血衣取走,帶了那位老宮女去了榮壽宮,那位老宮女在見了太後後,隻一聲“蘭妃娘娘,您別來無恙,”就將那件血衣丟在了太後的麵前。
太後初時已經認不出村婦打扮的她,待聽到她這一聲喚,又再看到那血衣上的字時,這才驚起,不由嚇得瑰飛魄散,英宏冷冷道,“朕再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蛇蠍心腸,難怪當初你竭力反對朕追封她為貴太妃,原來,你是有這樣的鬼胎在心裏,”說到這裏,他停了一停,又道,“念你到底對朕有養育之恩,朕今日不殺你,你就安安份份的在這個榮壽宮裏好好兒的當你的太後罷!"
說著,英宏再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再不回頭.
次日正是正月十八日
英宏一早就下旨,道太後身體欠佳,即日起閉宮靜養,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攪。違令者,死。瑾夫人解除禁足令,既日起可自由行走,然而亦不得進榮壽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