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平靜和樂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回娘娘,劉公公求見。”
劉喜?
我忙放下書,道,“快請。”
隻見劉喜快步進來,想是昨夭熬了一夜,他的眼圈兒已經青了,見了我鞠身一禮,恭敬道,“皇上有請賢妃娘娘。”
蔣秀正捧著一盤子剝好的小核桃仁過來,聞聽此話,不覺有些緊張,在和她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後,我不動聲色的笑道,“皇上怎麼在這會子請我去?可是
說這話時,我仔細的看劉喜的臉色,隻是他依舊笑得謙卑恭敬,準唯道,“奴才不知道,嗯… … ,這個… … ,娘娘去了就知道。”
其實問他不過是走個過場,在皇帝身邊伺候的人,於口舌嚴密上最是修煉得好,加上他們伺候的主子身份特殊,無論怎樣位高權重的言員,還是聖眷隆寵的妃子,為了揣摩聖意,有時倒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了。
才進清心殿,就覺得氣氛份外凝重森然,伺候的奴才宮女們在一如往常的謹言慎行裏,更多了一份小心翼翼,膽戰心驚,我步履無聲的走到禦書房門口,有小內侍進去通報,在等待的短短一瞬間,我深深的吸氣,手心裏汗意勃膩,將手裏的帕子使勁的捏了握,在聽到裏麵傳來一聲“請”字時,我緩步而進。
臣妾見過皇上,”努力壓製住心裏的緊張,我向著英宏嫣然一笑,款款拜倒二
英宏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著茶,見我進來,忙伸手拉我,語氣溫柔,“愛妃不必多禮,他對我的聲音一如往日,並無半點別的情緒在裏頭,我頓時鬆了口氣,隨著他的手起身,笑道,“不知皇上宣臣妾前來,為著何事?"
他正微笑的麵色有微微的一滯,眉宇間有隱忍的不舍和猶豫,我的麵色凝重起來,“皇上… … ?"
他拉我坐在他的身邊,微微的歎了口氣,語氣低柔,“凝霜,有件事… … ,有件事朕想來想去,還是得要你知道。可是,你… … ?"
他這樣欲言又止,我心裏頓時突突直跳起來,強自笑道,“皇上要說什麼?"
他的手陡的一緊,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凝霜,有件已經過去很久的事,如今因為有人喊冤,不得不又重新提起,隻是,朕擔心會引起你的傷心。”
我臉色一白,脫口驚叫道,“喊冤?皇上,這到底是什麼事,怎麼和… … ,和臣妾有關係嗎?"
他眉眼裏滿是無奈擔優,點了一點頭,道,“是."
他一招手,命劉喜道,“叫她進來。”
劉喜應了一聲,躬身出去,不多一會,隻見他領著一個宮女模樣的人進來,我滿臉狐疑的樣子,凝神細看時,那女子宮女打扮,雖然低著頭,卻是腰身挺直,全沒有宮女下人該有奴顏牌膝。
看身形裝束,正是昨日喊冤的那位。
我才想要問時,這見那女子已經跪了下來,一開口卻是,“臣妾見過皇上。”
“臣妾?”我這一驚非小。
隨看我的驚叫聲,隻見她抬起頭來,向我冷然而笑,“沈妹妹,別來無恙?"
這張臉清麗而又憔悴,眉宇間卻依稀還是往日的凜冽,她是那麼的陌生,熟悉,她就像是不散的幽靈般,一次次,一次次,在我的夢裏出現,盤桓卻又是那麼的肆虐!
我漸漸的身子顫唞,牙齒死死的咬在唇上卻覺不到一絲的痛意,終於,我嘴唇哆嗦著叫出口,“皇後。”⑦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