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她將信將疑。

我笑道,“你到底是皇後的名份,又是先帝禦冊的,不同於旁人,皇上總要頤著國體,必不會讓人將這件事弄得大了妨礙天家顏麵,更何況,宮裏最近出了這樣多的事,皇上又怎麼會再生別的事端出來,所以你放心,隻要那藥在你家裏找不到,就一定沒事兒,"

皇後聽我說的有理,這才稍有釋然,“如此就好。”

我又笑了向皇後道,“咱們昨兒個在皇上麵前演的那紅白臉真是好,皇上和她全都一點兒沒有懷疑的。”

皇後也笑了道,“她哪裏能想到呢。”

一邊的慧哥兒過來向我款款而拜,言語懇切道,“我家小姐和我家侯爺一家的性命全都在娘娘身上,還請娘娘多多護持,"

我命蔣秀扶起她,卻轉臉向皇後語有深意的道,“咱們都是一根繩兒上栓著的,誰出了事另外一個都得不了好兒去,什麼護持不護持的,也別說這話了。”

皇後眼神撲簌簌一閃,應道,“是。”

出了寧瑞宮,我轉而直奔錦元宮,看守錦元宮的侍衛領隊正是王文華,蔣秀過去跟他使了一個眼色,他心領神會,也不多話,就放我們從一個極偏的小門進去了。

瑾夫人此時已經沒了昨天在清心殿裏時的冷靜清爽,她隻穿了一身月青色家常衫子,任頭發披散在肩膀上,一個人默默在妝台前愣愣的坐著發呆,待到我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的身邊時,她才猛的驚覺,呼的站起,直直的看著我。

我滿瞼的悲憤哀婉,以及,難以置信,我死死的盯住瑾夫人的眼睛,“姐姐,你告訴我,那些都是真的嗎?真的是你設的局?真的是你命那個胡撞攤害我皇兒的麼?"

瑾夫人臉色慘白,渾身顫唞,忽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抖著唇直視著我的瞼,“娘娘,您… … ,您不會就信了她們的話吧,她這是在誣陷挑撥呢,您不也早就說過,皇後擰了勁兒在反撲呢,她先將太後壓製了,又挑唆著言官們彈劫您,這會子又挑撥陷害我,娘娘,您怎麼就信她們呢,娘娘… … 。”

被她這樣一說,我不由又恍惚起來,喃喃著,“是… … 麼… … ?"

她仿沸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點頭,拚命的要讓我信,“是,就是這樣的,娘娘,您可千萬不能上她們的當啊,這時候您若是信了她們,那以後她們就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您呢?"

被她這幾句話一說,… 我險些就上了她的當了

我頓時像被醒酸灌頂,瞬間清醒,“對,姐姐說的極是,我險些… 她見我信了她的話,這才很是鬆了有口氣,“娘娘明白了就好。”

我親手扶了她起來,然而想了一想,我又為難起來,“如今皇上命人去國舅府上搜查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我像是很傷神的樣子,揉一揉額角。

她那樣言之鑿鑿,隻怕皇上心裏已經是信了她了?"

瑾夫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皇上最聽你的話了,隻要你在皇上麵前將那些事情全都講清楚,皇上就不會信她了。”

“是麼?”我像是很不自信。

她的手緊緊一握,肯定的點頭,“會的,一定會。”

從錦元宮回來,蔣秀笑得直要打跌,她將寢殿裏的人全都屏退了,低聲對我笑道,“娘娘好計謀,竟生生的就將那兩位給玩弄在了股掌裏,卻都還拿著娘娘當自己人般的,一個個死心塌地。”

我卻笑不出來,對著銅鏡抿一抿鬢邊的碎發,歎了一聲道,“兩麵三刀,陽奉陰違,嗯我也算是演繹得可以了,有時細想一想,到如今,自己和她們兩個,又有什麼區別?"

蔣秀忙止了笑意,對著我跪下,“是奴牌的不是,勾起娘娘的不痛快來,請娘娘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