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宏默默的看了她半晌,開口時,語氣裏不帶半點溫度,“你真是好手段啊,朕也被你蒙在鼓裏。”
他這樣突兀的一句,讓瑾夫人忽的抬起頭來,“皇上說的什麼,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麼?好,”英宏的身子往後一靠,指著禦案上的一疊子卷宗向劉喜一擺手,劉喜,給她看看。”
劉喜應了聲“是,”雙手從禦案上取過卷宗,捧到瑾夫人麵前,道,“娘娘請看。”
瑾夫人狐疑的看了看英宏,
伸手接過卷宗閱,看著看著,她滿臉的震驚不信,才翻了幾張,她將卷宗一丟,罵道,“雲琴這個賤人… … 。”
她恨恨的咬牙喘氣,隻是一瞬間,她就回了神,慌忙向前膝行了幾步,哭著道,“皇上,臣妾冤枉,那上麵說的不是真的,”她繼兒轉身向我,“賢妃娘娘明鑒啊,殯妾沒有害你,那怎麼會是殯妾的主意呢,殯妾當年為了救你,為了救你… … ,”說到這裏,她忽然猛的一轉身,指看皇後對我道,“是她,都是她,是她在汙蔑陷害殯妾,正因當年殯妾救了你,所以她懷恨在心,又試圖將事情推到殯妾的身上,賢妃娘娘,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她啊… … !"
我卻滿臉迷茫起來,像是分不清這兩個人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愣了一愣後,我木木的出聲,“這?"
皇後瞼色一沉,“本宮陷害你,須知那上麵可是你最親信的貼身侍女招的供呢?"
瑾夫人身子一軟,臉上青白交加,她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雲琴這個賤人,她… … 她怎麼會… … ,她… … ?"
突然,她一把揪住皇後的衣袖,“是你… … ,是被你收買了她,你… … ,你… … ?"
皇後一挑柳葉眉,呼的一聲將衣袖從瑾夫人的手裏抽回,“貴妃妹妹忘啦,本宮可是帶罪之身,平日裏連寢殿的大門都出不了,收買你的貼身宮女?哼哼,你也太看得起本宮了," 說到這裏,皇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本宮忘了,妹妹你如今已經不是貴妃了,咦,他們剛才… … ,叫你什麼來著?"
這樣赤摞裸的嘲諷,讓瑾夫人頓時失去了理智,一聲“你”之後,想是氣到了極點,她抖著身子,她指著皇後厲聲道,“你… … ,”可是一時竟已說不出話來.
眼見這地下跪著的兩人唇槍舌劍的越鬧越不像話,英宏不由麵罩寒霜,他“啪”的一拍禦案,喝道,“大膽。”
瑾夫人被這一聲唬得魄散魂飛,她頓時醒覺自己身在何處,向著英宏,她哀哀求道,皇上可千萬不能相信皇後的話,她自從被皇上幽閉之後,就處心積慮的要報複,今天的一切,全都是她設下的局,皇上,臣妾絕對沒有想過要害賢妃娘娘,臣妾和賢妃,從來都是姐妹情深啊。
這一句姐妹情深,卻讓英宏皺起了眉,“好一句姐妹情深?嗯,你忘了去年裏,你是因為什麼被禁的麼?"
瑾夫人頓時被問住尷尬,她張著口說不出話來,愣了好半晌,她才喃喃道,“那是,那是太後的懿旨啊,臣妾… … ,臣妾… … 。”
可是這樣的辯駁,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能讓英宏的臉色愈發的寒例,瑾夫人倒吸一口冷氣,到此時她才弄自昨天毫無預警的風雲突起,到此時的皇上終於召見,這中間她不知道已經轉了多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