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無破綻,由不得朕不信,朕傳來錦元宮那位的貼身宮女叫雲琴的細審,沒想到,那個叫雲琴的一嚇之下,竟就全部招供了。”

他長歎一聲,“朕連夜派人去查了,但是你表兄的那位書童在那件事後,就已經離奇死亡,想來是被她滅了口了,而祥琳也告訴了朕,那封信確實是良昭儀竭力鼓動了叫她送去給皇後的。”

然而我到底還是覺得難以相信,“皇上,這說到底,也都是死無對證了的東西,不能因為一個宮女的話,咱們就認定了瑾夫人她。

英宏點點頭,“你說的朕也想到了,幾個有幹係的奴才聯都親自審了,沒想到各人的口供串到一起,竟然就和那個叫雲琴的口供相差無幾,並且,在她的屋子裏,還搜出了這個," 說著,英宏取出一個油紙包來,咬牙道,“那個叫雲琴的交出來一包毒藥,其藥性和當年皇後中的毒一模一樣,這算當初害你的事於她無關,光憑這個,她就死有餘辜。”

看著英宏手裏的藥包,我心跳如鼓,忽然,我又問皇後,“既然你早知道是這樣的事,卻為何到今日才來喊冤?"

皇後淒涼的一笑,“為何到今日?嗬嗬,問得好啊,”她的語句哀婉悲涼,“賢妃你知道本宮那裏現在是什麼樣兒的嗎?宮還是那個宮,殿還是那個殿,可是,卻像是鐵桶一般嗬,外麵的人不能進,裏麵的人不能出,本宮縱然冤深似海,也難見天顏半點啊!"

說到這裏,她看著英宏,“那個人向來心機深沉狠辣,當臣妾如她所願的被皇上幽閉,中宮令成功落入她手後,她離後位就隻有一步之遙了,臣妾就是她成為皇後的準一漳礙,巨妾前後細細思想,終於想明白了這一點,臣妾無法,隻得裝瘋賣傻,飲食茶飯上更是小心謹慎至及,也幸好寧瑞宮的看守是極嚴的,臣妾方能苟活至今,臣妾無一日不想著向皇上呈冤,可是,寧瑞宮的守衛太嚴,直到昨天,臣妾才能趁著宮內大宴,守衛一時鬆懈的機會,和洗衣局來送東西的宮女對換了衣裳混了出來,”到此時,她已經滴下淚來,“皇上,寧瑞宮到宴會群巨的大殿不過幾道宮牆,臣妾卻走得好辛苦啊,若不是,若不是臣妾一身宮女打扮,又在手上捧個盤子裝成是送酒菜的奴才,臣妾隻怕也難見到皇上啊… … !"

英宏靠身在椅背上,雙眼緊緊的閉著,他手裏的藥包已經被他捏得破了,有深紅色的粉末順著他白哲修長的手指灑了一地,窗子開著,一陣風吹過,那粉末上立時傳出一股幽幽的香味來,詭異媚惑。

皇後又向他跟前膝行兩步,“皇上,臣妾知道自己咎由自取,死一萬次也不冤的

不敢求皇上饒恕,臣妾隻求皇上處事公正,萬萬不要姑息了錦元宮的那位,王子犯法,同罪,縱然她是太後的侄女,也不能因此就免了責罰吧。”

臣妾於庶民

她重重的磕下頭去,“若是如此,臣妾著實心有不甘啊。”

她不提太後還好,一提太後,英宏忽的怒目暴睜,一拍桌子,“你說什麼?"

皇後頓時被唬得魂飛魄散,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上。

他的瞼陰沉冷漠,絲毫不因為皇後的驚懼惶恐而有和緩,半晌,他才啞著嗓子向我道,

“凝霜,你… … ?"

我呆呆的站著,已是麵色如灰,英宏又叫了一聲,我才回過神來,“皇上… … ?"

他起身過來,牽過我的手,語氣柔和,“你怎麼了?"

我昂起臉看他,眼裏空洞淒婉,“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 。”

我軟軟的靠進他的懷裏,“皇上,臣妾還是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嗬… …

英宏撫著我的背說不出話來,忽然,我猛的從他的懷裏抽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流滿麵的求道,“請皇上為臣妾做主,為臣妾那苦命的孩兒坐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