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不是我哀傷痛苦的時候,我絕不能如此輕易的就讓這件事結束,就在瑾夫人漸至無望的時候,我突然指著灑落在地上的紅色粉末輕聲問道,“就算我的事不是真的,那麼,你毒害皇後的事又怎麼說?"

她一愣,一絲驚慌瞬間閃過,然而很快的,她就狠了心要狡辯到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東西又焉知不是別人弄來栽贓於我,”說到這裏,她眼角一瞄邊上的皇後,“連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能挖了去,弄包藥粉來又有什麼難的。”

麵對發生的這一切,英宏一直都隻是冷冷的看著,並不令人製止,隻是眼睛漸漸的細眯了起來,危險的氣息漸漸森濃,直到見瑾夫人說出這樣話來,他才冷哼了一聲,“說得好,隻是這包藥粉卻是你宮內搜出來的,既然你不肯承認,朕也不逼你,隻是這樣的東西,想來不管是你還是皇後,身在深宮,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弄不到的。”

說到這裏,英宏突然向劉喜吩咐,“傳朕旨意。”

劉喜慌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隻見英宏冷冷一笑,道,“將寧侯府和國舅府派人嚴密搜查,和這兩府走得近的人也全不放過,”他拿起那包藥來,笑意更深,“隻在她們兩個的家族裏搜,定有端倪。”

此話一出,皇後和瑾夫人倆個卻同時大驚失色,齊聲叫道,“皇上… … 。”

英宏充耳不聞,他將那藥包往劉喜一丟,一揮手道,“帶她們下去。”

“皇上,”皇後和瑾夫人猶不死心,還想說什麼,然而在對上英宏滿瞼寒例時,她們頓時住了口,再不敢說什麼。

等到她們全都被帶了出去,英宏方才臉色稍雯,過來牽了我的手,擔憂的問,“凝霜,你怎麼了?"

我靠著椅背,身子止不住的輕顫,語聲凝噎的出不了聲,許久,我才哀哀的道,“皇上… … ,”可也就隻是這一聲,我就將頭靠進他的懷裏,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輕輕的擁著我,待我平靜了些,他才強壓著憤怒擔憂柔聲勸我,“事已至此,難過也沒有用了,凝霜,你身子不好,別再多想了,好嗎?"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是傷悲,“臣妾再沒有想到,當時竟然會有那麼多的人來算計我母子,隻苦了臣妾那可憐的孩子,睿兒,我的睿兒… … 。”

英宏將瞼埋在我的頸子裏,雙臂擁得更緊,“凝霜,朕發誓,這樣的事再不會發生… …

再不會發生,哼哼,英宏的話讓我的心更是哀苦,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不會再有孩子了,那秋藤草果然厲害,兩年多來,我的身子竟然真的沒有半點動靜,求醫,然而… … 想到這裏,我的淚水更是洶湧,這難道真的是我的命麼?

至那天後,皇後和瑾夫人依舊被關押在她們所居的宮室裏,這期間,我分別偷偷去過寧瑞宮和錦元宮,皇後對於去寧侯府搜查的事很是擔憂,我隻以為她定是怕她父親平日的貪贓枉法的事被帶出來,為了讓她安心,我哄瞞她道,“你放心,我已經關照過了,命搜查的人隻找那藥就是,別的不許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