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

這一聲傳到我的耳裏,我心裏頓時一陣失望,才要下炕迎駕時,門簾子掀開,英宏笑吟吟的走了進來,見我要下炕,趕緊將我掘住,自己隨即在我身邊做下,向我的瞼上細細的一看,笑道,“嗯,今兒你的臉色倒好呢。”

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極高興的樣子,我忍不住在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墾子裏暖,大約是被這暖氣烘的,”看著英宏的神色,我笑得嫣然,強擠了笑容出來,“皇上今兒興致也好呢?是有什麼喜事麼?"

英宏卻點一點我的鼻子,“是你請朕來的,你先說,你有什麼事兒?"

看著他這樣的神情,我很是琢磨不透,隻好笑了道,“臣妾是有一件喜事兒,想跟皇上商量呢?"

喜事兒?”英宏奇怪起來。

我意味深長的但笑不語英宏身邊,嬌言軟語道,

轉頭看看蔣秀小青等全在身邊,示意她們全退下了,這才湊到皇上,臣妾想當一次冰人。”

“冰人?”英宏更不明白。

我點點頭,“皇上新封的內廷侍衛統領王文華,臣妾淮著很好,又聽說他尚來娶妻的

臣妾想將身邊的一個宮女許給他,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

英宏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哦,朕知道了,你是要將那個小青… … ?"

不是,”我笑著搖頭。

“哦,那是誰?”英宏又奇怪起來。

我不再跟他打謎語,細細的將我的打算告訴他,並道,“她是我宮裏的宮女領事,極是聰明能千,向來都是我身邊最得力的,嫁過去也不會辱沒了他。”

英宏卻依舊不明白,“話雖這樣說,可她到底隻是個宮女,而那王文華可是內廷二品銜,這,”他不解的問,“凝霜,你為何如此抬舉這個宮女呢?"

我被他這一問,竟然立時就落下淚來,趕緊轉過身子,用帕子掩了瞼,英宏吃了一驚,慌忙將我攏進懷裏,“凝霜,你,你怎麼了。

我將頭伏在他的懷裏,嗚鳴咽咽的道,“當年臣妾遭皇後毒手時,這個宮女和小青兩個一直忠心耿耿的陪在臣妾身邊,不離不棄的和臣妾在死上走了一遭兒,臣妾和她們倆個雖是主仆,實是情比姐妹啊,臣妾能活著見到皇上,焉知不是虧了她,臣妾。。。

他輕撫我的發鬢,點頭道,“你說的有理,這樣忠心的奴才,確實應該好生抬舉,嗯,明夭朕就頒下恩旨。”

我頓時破涕為笑,道,“多謝皇上。”

英宏一見,不由好氣又好笑,“你倒越活越像個孩子了。”

我羞羞得將瞼埋進他的懷裏,忽又想到,忙抬起頭來問,“那皇上今兒為的什麼高興,可該皇上說了呢?"

他爽朗一笑,宮妃不得幹政,

然而隻是一瞬間,他又神色一滯,似在猶豫著要不要說,我忙告罪道,

臣妾又忘了,請皇上恕罪。”

他將身子懶懶的往後一仰,語氣有些幽沉起來,“凝霜,這件事和你有關的,朕之所以高興,是因為到底是水落石出了,朕今天拔去了這根刺兒。”

“和,臣妾有關?”我心裏一緊,直覺定是那寧侯府的事兒。

果然,他點了點,從袖子裏取出一遝子寫得密密麻麻的案卷來,“太後當年的中毒,果然是出自皇後之手。”

“啊,這… … ?

他撫一撫我的臉,語氣裏有著擔憂和憐惜,“事清過去了這麼久了,你看看就好,別太難過了知道麼。”

聽他這樣一說,我的心頓時咚咚的跳了起來,顧不得再和他說什麼,我忙忙的翻看起來

我心裏急促,所以看得也快,大約兩柱香的時候,我已經粗粗的將那些案卷看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