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囂張跋富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此時聽小青這樣說,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反覺得那常才人實在是可憐,她平日裏也算是個精明的,卻偏得罪了這樣的人,周氏有太後這樣的靠山,連皇上一時半會兒都憾不動的,她常才人除了謙卑乞憐,還能做什麼呢?$$思$$兔$$在$$線$$閱$$讀$$
我忽然想起一事,不由將手放在已微現的小腹上,疑惑道,“青兒,倒也奇怪,我原本料想這孩子榮壽宮那位是再不能容的,想著就算是生下來,榮壽宮那位是絕不會讓我活著,我去了留下他來也是免不了遭榮壽宮那女人的暗手,所以,這孩子我也是不打算留的,送進來的飲食,我從來都是不防不備,可是,怎麼竟然就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小青聽我這樣一說,瞼不由立時的就白了,她停下手愣愣的看著我,半晌才道,“怎麼小姐您,你竟然想要弄死這個孩子麼?"
看著她又一副隨時哭出來的表情,我不覺又好氣又好笑,輕輕一拍她的手,慎道,“我隻是抱了隨他的命的心罷了,又不是刻意的要弄死他,你急什麼?"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卻又道,“我倒是聽說,這才看守咱這裏的人,是皇上親自派的,最是貼心和可信,送進來的吃食,也是從進給皇上的膳食裏,一分為二的,若是有毒,就要連皇上都得。”
她頓住不說,然而聽在我的耳內,我卻心情一陣激蕩,想到在秋風裏籍然佇立的那個落寞蕭瑟的身影,我的心裏仿佛被人拿了極細極細的刀子,緩緩慢慢的,來回割著。
到了年底裏的時候,突然有消息傳了進來,紫芫病了。傳進這個消息的竟然是瑛兒,自從我出事後,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然而此次不若往年,我是皇上親自下旨幽閉的,她亦是無法可想,隻好想方設法的打通關節,希望能得到點兒我的消息。
到了年底裏的時候,英宏竟然翻了她的牌子,在她當晚被送到清心殿侍寢時,她長跪不起,死命的向英宏哀求,請求他應允她進來見我一麵,據她說,英宏當時就刷的拉下了瞼,她又驚又怕,卻又不肯起身,過了很久後,英宏並沒有怪罪她,就命她退出了。
說到這兒,瑛兒喜滋滋的說,“沒想到今兒一大早,皇上身邊的劉公公竟然就親自過來傳旨,說皇上允了,劉公公還將殯妾直送進門來,他才去了的。”
看見瑛兒,於我來說,實在是個意外之喜,然而我還是忍不住的擔憂,道,“我這會子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要來,回頭讓榮壽宮那位知道了,以後隻怕會對你?"
她低垂了頭不語,半晌,她才抬起頭來,眼裏卻已經隱隱的有了淚,卻答非所問的道,“姐姐竟然這樣命苦,攏共兩次身孕,卻一次是在永巷裏,這次又,”她停了一停,似在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伸手輕撫我的肚子,笑道“常言道,越是命貴的,在出生時才會遇些磨難,姐姐這個怕也是個皇子,說不定還是個太子命呢?"
我慌忙一把捂住她的嘴,急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是想要我高興,可怎麼樣也不能說這樣的話兒,這要傳出去還得了。”
瑛兒這才省起,瞼色頓時喇的白了,我忙又安撫她,“好在這屋子裏現沒什麼人,以後去了別的地方要小心些才是,”瑛兒慌忙點頭,她想了想,突然問我,“姐姐,你恨趙姐姐麼?"
妹妹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