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沒想到平生答得這樣詩情畫意,我靠在平生的胸膛上,歪頭輕笑道,“怎麼我們這次賞的不同哪,我可是在雲中賞生呢。”

平生露出潔白的牙齒,低下頭用臉頰磨蹭我的發絲,“儀心,你真是個不擇不扣的小辣椒,就不會裝著感動一下嗎?”

“你呢?”,我瞧著平生調皮地眨下眼,平生沒有回答,隻是深情款款地吻住我的眼睛,在一片柔情纏繞中,我們緩緩地落在河水裏。

這條河是濰江的一條小分支,我有匕首隔斷降落傘的繩子,割開平生的盔甲繩帶,丟盔棄甲地帶著平生順水漂行。行了六裏地,躲過聯軍的包圍圈,拖著平生艱難地爬上岸,平生身上本是傷痕累累,又在水中浸泡,虛弱的陷入昏迷中。我扶著平生坐下,脫下他的上衣,取下紫玉,劃開手腕,開始給平生療傷,隨著上身的傷口逐漸愈合,平生慢慢清醒過來,滿目柔情地看著我拿著發光的紫玉治愈他的手臂上的刀口,我挑眉問道,“不驚訝嗎?”,“跟儀心在一起,還有何事需要驚訝?”,毫無成就感的我把紫玉塞給平生,“下麵的你自己來”,轉過身閉目打坐。平生總是這樣的睿智,也許再強悍的女人,也會喜歡讓自己折服仰慕的男人,麵對平生,我總是有點束手無策,這樣在今後的漫長人生道路中才不會無趣吧。

平生處理好傷口,我領著平生來到距此四裏的一座山神廟中,這裏曾是我行軍途中休息過的地方,我在此處暗藏了銀兩衣物、易容之物和一小袋密封的炒米。平生看著我從寺廟兩端的房梁上各取下兩個大包袱,笑著說,“儀心逃命的本領真是不能小覷呀,當你的仇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笑著學‘大富翁’遊戲裏的錢夫人,搔首弄姿道,“哼,一群手下敗將。”平身聞言先是啞然失笑,過後默然歎口氣,坐在破舊的蒲團上,發起呆來。我有點暗惱自己的得意忘形,平生才剛遭受國破家亡的打擊,好不容易死裏逃生,再豁達之人也是難以承受的。

我輕輕地走過去,拉起平生的手說,“對不起”,平生望著我,黝黑的雙眸溢滿了悲傷,摟住我說,“是我沒用,是我害死了那麼多跟隨我的弟兄,是我無能,讓父王他們不得善終,是我,儀心,都是我的錯,讓我的人民吃糠咽菜身陷戰火,我滿身的罪孽,如何清洗,我滿身的血債,如何償還,儀心,為何不讓我死掉!”,平生說著說著痛哭起來。

我默默承受著平生鋼鐵般緊箍帶來的疼痛,等到平生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我撫著平生的臉龐,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平生,當你從山頂跳下來的時候,就已死過一回,你剛才所說的欠債也全部一筆勾銷,今後你就欠我佑儀心一個人的債,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想死必須我同意,平生,你明白嗎?”,平生先是怔怔的看著我,慢慢雙眸再次水氣氤氳,將頭埋在我的肩上,低沉而又深情地說,“嗯,今後我段平生的命就是儀心一人的。”

我打開包袱,取出一套樵夫的服裝遞給平生,自己拿著一套漁夫的行頭,對平生滿足地歎道,“沒想到今日我竟然了結了兩大心願,第一是同自己心愛之人來次驚世之跳,第二是與心意相通之人扮作樵夫和漁夫歸隱山林。”

平生謔笑,“儀心的心願倒是有點與眾不同,不過平生連命都是儀心的,那就舍命相陪,把儀心其它的心願一並滿足了吧。”

我推著平生,“快去把衣服換了,我現在的心願是能順利逃脫生天。”

及至裝扮妥定,我倆互相打量一番,哈哈大笑,平生粗衣短褂,補丁連連,絡腮胡,包公臉,腳蹬爛草鞋;腰揣砍材斧,我同是粗衣短褂,補丁連連,臉色蠟黃,小平胡,臉頰一顆巨大黑痣,上麵還有一根顫巍巍的黑毛,還在後背的衣服裏塞了包袱成了個駝背,手中拿著魚簍。在後院挖了一個坑把換下的衣物埋了,戴上鬥笠,施展輕功往釜慶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