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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塊石頭皮殼灰白,粗糙多皺,看似象皮,無沙,手觸卻較粗有沙質感,底很好,是值得一賭老象皮。”

陶然摸了摸果然覺得手糙,隱約記起賭石外皮中有老象皮一說,好像這種外皮的賭石多有玻璃高綠種。心中一動,正欲往開窗處注入一絲神識觀測觀測時,卻不料有人手更快,眼前一個乾坤大挪移,原石轉入了旁人之手。

陶然心覺一惱,換了誰手上的東西被奪了臉上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望過去卻是一名頭發泛白的老頭。他顯然是接收到陶然的目光,老臉一紅,陪著笑,“小兄弟,這石頭是我早幾天前看中的,你能否割愛。”

陶然釋然,微微一笑,“君子不奪人所好嘛,我雖不算什麼君子,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您請隨意吧。”人家態度這麼好,陶然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再說,這石頭也不是自己的,實在算不上搶奪。

小肚子凸了出來的原石老板在一旁看著,心裏暗恨,要換了平時,這老早就該吵起來了,免不了生出價格仗,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現在這一老一小,溫良謙恭一下,他的算盤是落空了,臉上不免有些不好看,對著老者說,“宋老板,今兒個您這錢可是備齊了?”

那名宋老板忙點頭,“備齊了,兩塊石料加一起五百萬整是吧?”

兩塊?陶然順著目光看過去,果然見一塊大上三倍的看上去皮色差不多的石料靜靜地擺放在一角,心裏有些恍然,難怪這塊不過三四十斤的石料標價這麼高,原來是捆綁買賣。兩塊材質相似,明顯出自同一個坑的石料有時候會被捆綁作一起搭賣,這樣的買賣風險大了一倍,潛在利潤相對應地也翻了一番,一般來說,如果兩塊原石中的一塊開出賭漲來,另一塊也八九不離十了,相反也一樣。也正是如此,這塊品相極好的老象皮擺了幾天還沒人敢買。

原石老板聞言麵上堆笑,說,“唉呀,宋老板您不是不知道,這翡翠石料的價格是一日一遍,您上回說的價,現在可是難辦了。”

老者一聽急了,望了望原石老板地臉色,一咬牙,麵上不太自然地笑著問,“薑老板的意思是要漲多少?您一口說個價吧。”

薑老板咪咪一笑,不大的眼痙成一條縫,戴著三個翡翠戒指的小白蘿卜一揮,“宋老板這話說得爽快,您是老顧客了,我也不含糊,一口價五百五十萬。”

在陶然眼裏,這家夥就是赤摞裸地一奸商,吃準了那宋老板一定會買,才敢那麼肆無忌憚地漲價。

宋老板看上去並不是那種一擲千金的人,不然也不會籌錢買石料,麵上有些躊躇。

陶醉輕輕地扯了一下陶然的衣袖,小聲地問,“小然,你看這石料有戲嗎?”

陶然問,“姐你看呢?”

陶醉搖搖頭,“我看不出來。”

陶然轉而把目光投向安翼。安翼看了石料一會兒,也搖了搖頭。

陶然笑了笑,用口型說了句,“我也不知道。”目光裏染上幾分調皮。

陶然這樣的神態是很少見的,陶醉敲了敲他的腦袋,安翼一愣之後,笑了。

陶然這才把神識放在老象皮的開口處,卻發現這塊原石雖也有一道綠痕,裏麵的卻是白茫茫一片全是石頭。

正欲開口阻止,聽這宋老板話裏的意思,五百萬似乎是他好不容易才湊齊的家當。賭石中不乏一夜傾家蕩產者,眼前的老者已經是白發蒼蒼,臨老了還要受這樣的打擊,說實話,陶然有些不忍心。

“老先生,這原石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陶然斟酌著開口,又不好明說,如果他說自己能看清楚原石內部,別人不把他當瘋子看才怪。萬一事實證明了,麻煩更是隨之而來。因此,陶然也不好點破,隻能勸老者打消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