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段(2 / 3)

慕顏花是春依的唯一希望,二貴心裏不是不明白,如果春依不是臉受傷了,根本就不會注意到他更不用說答應嫁給他。隻是,在他心裏,春依的快樂卻比其他任何東西都重要,在他很小的時候,聽到小春依甜甜地叫他一聲‘二貴哥’時,他便下定決心,他要娶春依,絕不欺負她,打她,把她捧在手心裏當鳳凰一樣看待。

眼見得天色越來越暗淡,二貴心裏急得不行,他擔心陶然不高興或是失望走了。密林中凶險萬分,這是他的親身經曆,那次他甚至才剛走到密林邊緣,就被怪物所傷,連慕顏花的影子都沒看到。說起來還真是窩囊。陶然,這個神秘的外鄉人,他要去密林的目的二貴並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隻是陶然是采到慕顏花的唯一希望,二貴死馬當作活馬醫,不想放過也不能放過。

緊趕慢趕,二貴氣喘籲籲,還是趕到了小山丘。小山丘說是山丘,事實是一處高聳在群山之間的石台。石台前是一方小房子大的巨石,突兀地孤立在石台上,也不知經過了多少年風霜洗禮。巨石生得有些奇怪,草木不生,在黃昏的光線中透出股蒼黝。

二貴來不及擦汗,轉頭東顧西看,心涼了半截,山丘上不要說人,就光禿禿的一塊巨大的石頭,連隻螞蟻都沒有。陶哥子不是走了吧,二貴心想,這下怎麼回去見春依啊。要不,自己一個人去?

就在二貴胡思亂想間,略顯清淡的嗓音響起,“二貴,你來晚了。我在石頭後麵,你過來吧。”話中淡淡地指出事實,卻沒有責備的意思。

就是如此,二貴還是臉臊了,呐呐地說,“對不起啊,陶哥子。”聲音是從石岩後傳來的,想必陶然也在那兒了。心亂間,他竟是忘了,剛才他並沒有出聲,那在巨石後的陶然是怎麼知道自己來的。要知道,那巨石可足有小房子那麼大,除了二貴他所站的地方,其他三麵都是懸空的。

二貴扶著巨石,小心翼翼地走在僅容一隻腳的山壁上。巨石表麵凹凸不平,觸♪感卻很滑溜,腳下是約十餘米,一不小心摔下去,摔成肉醬不至於,但斷胳膊斷腿是少不了的。好在二貴是正兒八經的山裏人,攀岩爬樹的事兒沒少做過,攀著石壁間的小縫隙,也就過來了。

很意外巨石後是一處約三米左右的平台,凸出山崖。山風有些急,二貴好不容易從石壁上攀爬過來,差點被卷至崖底。

陶然穿著淡青衣衫,負手而立,疾風中,他的姿態卻很是悠然。

見二貴遲來,陶然沒有說什麼,不著痕跡地拂了拂衣袖,二貴隻覺得山風霎時緩了許多,於是他也從容地站直了身體。

“你都準備好了?”在看到二貴肯定的點頭後,陶然遠目,望了一眼遠方起伏的山巒。

“從這裏往下,可以直達密林。”

二貴順著陶然的目光看過去,驚訝地發現,原來要繞好幾座山才能到的密林,還真就在這塊巨石所在的西南方能目測到的一處山崖之間。但是目測也僅僅是目測而已,真正要抵達密林也必須繞過兩座大山。更何況,這條捷徑並不好走,幾乎都是九十度直角山體。周圍又沒有可以攀爬的地方,要下去還真有些麻煩。

“陶哥子,我們是不是走老路穩妥些。”二貴小心翼翼地開口,雖然陶然為人和善平易近人,但他心裏卻總有種不敢逼視的敬畏之感。

陶然微微一笑,原本有些距離的清淡眉目霎時變得柔和起來,“無妨。”

手似模似樣地從背後的背包摸了摸,兩把折疊傘出現的眼前。仔細看時,這折疊傘和日常的傘有些不同,它的傘架均由有鋼精構造,傘麵勻著淡淡的光暈,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