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弄玉開口打破了醫院走廊上的平靜。
顧楚楚點點頭:“他一定能知道的。”
蘇弄玉收回目光,看著自己腳上的鞋子說:“我還記得原來在軍校的時候,我不服輸,老是在訓練項目上和全鑫他們班爭高低,別人都以為我暗戀全鑫所以才挑事兒,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的不服氣。”
全鑫在軍校就表現突出,隻是為人低調,什麼也不爭不搶。
作為女孩子的蘇弄玉就格外看他不順眼,覺得他是在裝清高,所以任何項目上她都想爭個第一,一來證明自己的實力,二來打打全鑫的臉。
可是事實卻是喜憂參半,全鑫作為軍校尖子生的確有他自己擅長的項目,就像是蘇弄玉驚人的體能和身手一般。
“想不到你還有這麼衝動的時候。”顧楚楚認識蘇弄玉的時候就覺得她是個冰美人,辦案也好、交代事情也罷,都是能夠一句話解決就不多說一個字,而且常年麵癱臉,好像什麼事兒都引不起她的興趣。
蘇弄玉無奈的搖搖頭:“我是個女孩子,身居副隊長的職位想要鎮住下麵的人就必須要這樣。”
帶著這樣的冷麵具習慣了,就一時間再也難以摘下來了。
她和全鑫也是不打不相識,就這麼成了好朋友。
後來她從部隊上退下來去了刑偵支隊,而全鑫則是去了交警大隊。
原本,他的誌向也是想要做一名刑警,奈何全父全母不答應,覺得刑警風險太大,一不小心就丟了小命,全鑫無奈之下才轉而選擇了交警大隊。
“這次的事情不是意外吧?”顧楚楚不相信憑借全鑫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會被車無緣無故的撞到。
蘇弄玉說:“他們大隊的副隊長說是全隊一起上路查酒駕的時候,一個酒駕的貨車司機闖卡撞的。”
酒駕就算了,竟然還敢公然闖卡撞傷交警,這名酒駕司機必然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全鑫的情況遠沒有眾人想象的樂觀。
鑒於他的父母年紀都大了,身體也都不好,所以顧楚楚和蘇弄玉有空的時候總是會輪流過來照顧他。
說是照顧,其實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大部分的繁重工作,擦身、按摩等等的都已經被護工承擔了。
顧楚楚手裏拿著一個紙杯和棉簽,用棉簽蘸著溫水擦在昏迷中的全鑫的嘴唇上,這樣能夠保持嘴唇的濕潤。
護工不會注意這些細節的地方,往往病人醒過來的時候嘴巴都幹脫皮了。
這已經是第六天了,這些天全鑫就是靠著醫生開的葡萄糖液和消炎針吊著,卻一直不醒,原本說度過危險期就能夠活下來的,現在不醒過來顯然是有成為植物人的風險。
顧楚楚私下去找醫生問過,讓醫生透個底。
全鑫的主治醫生卻隻告訴她,讓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全鑫,我們這麼多人等著你好過來呢,你怎麼能讓我們失望呢。”顧楚楚看著病床上毫無起色的全鑫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