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傑一字千金,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封筆,能夠找到這麼一副完整而又有意義的字已經實屬難得,這麼一個“和”字的價值隻怕遠遠超過了常人所能想象。
席輕卻堅持道:“不,千裏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這份禮物是表達我阮家對於楚楚你的感謝!”
就算他不說,席輕也知道,阮玖之所以能夠說出來那番話,一定也和顧楚楚有關。
總之不論先前說的如何,她的目的就是送出這幅畫。
“我知道,小玖能夠變得這麼懂事,也是多虧了你這些天為他操心,孩子,這份禮物你真的受之無愧。”
阮饒禾也讚同地走到了自己妻子的身邊,握住了她的肩膀:“顧小姐,你就收下吧,我們之前不也收了你的禮物嗎。”
那怎麼能相提並論呢,顧楚楚在心裏想。
阮玖見她還在猶豫,幹脆把卷軸卷起來鎖進盒子裏往顧楚楚懷裏一塞:“顧姐姐,你就接受了吧,難不成要我和爸爸媽媽一直站在這兒等你接受嗎?”
顧楚楚這才意識到,兩位長輩都站在了自己麵前,踉蹌著站起身,對夫妻二人深鞠一躬:“那,那我就收下了。”
阮饒禾夫妻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一幕落在阮棠的眼裏隻覺得刺眼極了,那一副“和”字她剛剛在手機上查過,至少價值三百萬,如果是拍賣的話說不定還會有更高價。
眼淺的女人此刻又恨又妒。
她狀似無意地站到了茶幾的另一邊,看向眾人小聲說道:“要送外公的畫,至少也要外公同意吧。”
這話讓席輕瞬間變了臉色。
因為席傑根本沒見過阮棠,也在電話裏跟自己的女兒說過不會隨隨便便承認一個來曆不明的外孫女。
老人家人老,可是心眼精明著,分明就是明白自己的女兒不接受這個找回來的孩子,所以才會說這番話。
阮棠一提起“外公”,席輕就想起了她父親對她說的話。
阮玖也學乖了,他不再明著和這個蠢女人作對,隻是看爸爸媽媽是怎麼做的。
阮饒禾拿出一家之主的態度對上輕慢的女兒:“這畫是你媽媽的,她說送給誰就送給誰,怎麼,你覺得送的不應該?”
阮棠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愚蠢的一句話。
剛剛還在想不能夠對阮家感謝顧楚楚的事表達意見,這麼快就自打嘴巴。
她說禮物不能送,這跟說阮家不願意拿出誠意感謝恩人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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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這會兒想收回也難了,她慌張地捂了捂自己的嘴:“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應該尊重一下外公的意見...”說完這話,還像是被欺負了一樣撇了顧楚楚一眼。
顧楚楚覺得好氣又好笑,這人可真是什麼都能往自己身上扯啊。
季溫言看不過她平白受氣,把她懷裏的畫抽出來放在桌上說:“既然阮家內部沒有達成一致意見,那麼就應該早些商量,也免得這個時候再提出來讓人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