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差指著阮饒禾的鼻子罵他瞧不起人了。
即便是阮家也不能夠容忍晚輩造次到這個份兒上,遑論質疑長輩的決定。
他冷哼一聲:“阮家沒有我說了不算的事情,這幅畫啊輕說送給誰就送給誰!”
席輕睫羽輕顫,原來丈夫心中是有自己的。
阮棠還在糾結:“我隻是說實話而已,爸爸沒必要對我這麼凶吧。”在她心裏,阮饒禾是會無條件妥協的。
就像剛剛她差一點兒打了顧楚楚,最後還不是一筆帶過。
渾然忘了,物極必反,作死作多了下場會很慘。
阮饒禾不說話,把席輕帶回了自己的座位旁坐下,牽著她的手:“那你說,想怎麼辦。”
席輕有些錯愕的看向丈夫,卻從對方的眼中得到了稍安勿躁的眼神。
天真的阮棠還以為這次他也像從前一樣妥協了,壓抑著內心的喜悅說道:“既然媽媽想要把外公的作品送人,那不如就讓我來跟顧小姐公平競爭吧?”
“你也想要?”阮饒禾的眼睛眯了起來,想起了前不久田力跟自己彙報的事情。
阮棠渾然未覺他的異樣,隻是裝作在思考,一邊想一邊散步似的走到了窗戶邊,忽然指著窗外的草坪說:“不如,我們就比賽馬,這幅作品就是獎勵品,誰贏了誰就可以拿走!”
她早已經在馬棚做好了準備,現在這麼說也是挖坑讓顧楚楚自己往下跳。
她臉上的算計已經是明擺著了,顧楚楚要是看不見就該罵自己一句眼瞎了。
季溫言攬過她的肩膀:“阮小姐喜歡那就騎個夠吧,我和楚楚就不留在這兒給你當猴耍了!”說完就要帶人走。
阮饒禾急了,他好不容易才想辦法把人留下來,說不定還可以在飯桌上敲定合作的事宜,怎麼願意就這麼放人走。
“糖糖,胡鬧就到此為止,顧小姐是客人,怎麼能夠任由你任性胡來!”
阮棠覺得委屈,明明剛剛問自己的就是阮饒禾,現在不同意的也是他。
顧楚楚若有所思的走了兩步之後轉過身說:“可以,我贏了拿畫,你輸了又怎麼辦呢?”
在場的人都沒想過她會答應。
季溫言擔心的看著她:“楚楚,沒必要勉強,我不需要佳田禾業也可以的。”他說這話是十拿九穩,他季溫言不需要犧牲自己的女人來贏取事業。
顧楚楚衝他點點頭:“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不會傷到自己。”
見她堅持,季溫言也隻能默默的陪著她。
【書友福利】看書即可得現金or點幣,還有iphone12、switch等你抽!關注vx公眾號【書友大本營】可領!
席輕急壞了:“楚楚,你別聽阮棠瞎說,這畫本就是送給你的,不需要你比什麼賽馬。”
顧楚楚既然決定了放長線釣大魚,那就必須貫徹到底。
阮棠的位置和窗戶邊隔了至少三個座位,怎麼看正常人也不會往那邊走,那麼就說明賽馬是她早就準備好的。
她身後既然有人,這賽馬的主意說不定也是他出的。
而阮棠除了兩次換衣服的時間之外都和其他人呆在一起,如果她在賽馬的時候需要做手腳,那就必然還有一個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