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鳳六道:“我好像跟她不熟。”
貝拉格瞥了一眼小姑娘憤憤不平的樣子,感到這像一個可笑的鬧劇:“哦?”
“這種事也是常有的嘛,為了吸引法座的垂愛,主動勾引你的女子不知有多少,隻不過這一次這個特別聰明,懂得以退為進,先找好替罪羊罷了……”鳳六隨意拉起水奈瑾的手,一臉真誠的想要吻上去:“美麗的小姐,有什麼事需要尋求幫助的話,勾引我也可以哦,我的定力比那邊那位禁欲主義的教士差很多呢。”
“放開她。”身後傳來貝拉格語調奇怪的命令。
鳳六望著離自己嘴唇不到一公分的玉手微微苦笑,等他起身回頭,卻看到法座已經向這邊走來,並且站在了很近的地方。
“既然不是你指使的,也不是你認識的人,那麼很好,本座收下了。無論她要耍什麼花招,也有的是讓她說真話的辦法。”貝拉格一隻鋼鐵般的手掌按在了水奈瑾的臂彎上,將之強行從鳳六的手中抽出,隨後他冷冰冰的攬住了這姑娘。盡管被壓在寬大的法袍與厚厚的紅披肩的褶皺堆中,小瑾無法抬頭觀察法座的表情,但那硌著半邊臉頰的五芒星法鏈下麵,更下麵,與冰冷外表不同的心跳聲,卻傳到了她的耳裏。與被熱戀中的情人擁抱不同,這個溫熱的胸口鼓動著的心跳雖然紊亂,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愛或者情 欲。
水奈瑾將臉蛋繼續埋在那冷硬的星星掛飾與柔軟的袍子之間,沒有什麼動作,看上去像是一隻順從的兔子。法座的懷抱有一種父親的味道,雖然她生理上不喜歡年紀大的男人,但感情上卻為那隻毫不溫柔的緊箍的手臂屈服。自從聽說關東管領被陛下命令由六道院方麵接待後,她就猜出了大概。一個毫不客氣的利用了自己的男人,利用完了說不認識她的男人,盡管這樣,被栽贓了也極力袒護她的男人,正因為看清楚了他所有的無情與溫柔,所以她沒辦法恨他。不能恨他,又不願葬送自己,隻能乖乖的貼在法座的胸口上,像隻寵物那樣不發一言。
“貝拉格,”鳳六看到法座像是護犢子那樣的抱姑娘,不禁歎了口氣。難得看到貝拉格本尊與誰有了實際意義上的親密舉動,但一切都被那不浪漫的氣質搞砸了,若說貝拉格真的收下小瑾的殷勤,別說鳳六不相信,即使毫不相幹的人此刻闖進門來,也不會相信的——比起曖昧的擁抱,法座的表情和姿勢更像是要把小瑾按死在自己的袍服褶皺裏。鳳六隻得提醒他:“你和這位小姐的感情糾葛能不能先放放,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貝拉格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而小瑾則被他扣著無法起身,隻得半跪在了那前麵,她依舊與對方緊緊擁著,好在法袍質地柔軟,又不似武將那般裝飾著束帶,倒也並不太難受。貝拉格沒有低頭,一臉漠然的對鳳六道:“不行。我對這小鬼的興趣比對你大多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也等等再說吧,如果不是與她有關,你就退下。”
“啊,我可憐的苦修了二十七年的涵養,”鳳六的聲音不知不覺間提高了不少,他捂著額頭呻[yín]也似的說道:“貝拉格,你看出了什麼就直說吧,不要再逼迫我了,十年前我對你動了粗以為是自己的修行還不夠,沒想到十年後我看到你這張臉還是這麼的想砸爛它,但是有一件事我很自信,如果現在我們決鬥,你很快就能看到你的神了。”
“我已經放棄劍了,”貝拉格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拍拍腰畔,示意自己不再佩劍:“而且,根據我國的法律,主教是可以製止決鬥的,當然包括他自己的。”
“可是,您隨身還是帶著凶器不是嗎?”趁著那鐵一樣的手臂放鬆之時,小瑾抬起頭,以水汪汪的眼睛仰望貝拉格,她臉頰的一邊因為被按在什麼生硬的東西上而留下了一道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