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孔上表現出來的,更接近於嘲諷。
“屬下先前說的很明白了,貝拉格那是個例外,雖然您不是個正常人,但輸給他根本很正常,何必這麼在意,一開始就沒有人逼迫您一定要贏那個變態!”廣淵有些激動的握拳——老天爺,鳳大人他絕對瘋了,他的話說的越來越直白易懂了,這不是個好現象。
“靠!輸給貝拉格我根本就不在意!”
關東管領拂袖而去。他把自己關進房間後,足足兩天沒有出來。據勤務兵說,送去的飲食,隻有清水有減少,飯菜一點沒動過。
於是,麵對這不同尋常的現象,扶蘇總隊長隻得召集了所有隊長,將自己和管領大人當天的對話公布出來,詢問大家,是否因為自己太不會說話而導致了這種狀況。
“大人不但說話變得淺顯易懂了,居然還爆粗口了……這的確是個讓人費解的現象。照說單純的輸給貝拉格,應該不至於刺激到他強韌的神經才對……”鶴鳴隊長胡亂揉著頭發,直到把別在上麵的一排細小的鑽石卡子弄得亂七八糟。
“而且,沒想到總隊長你居然能把話說的這麼好聽,如果這樣都能造成大人的心理問題,老朽建議您以後還是幹脆不要說話比較好。”蓮上宗嚴隊長嚴肅的鑒定:“您的言語跟大人如今的狀況,根本沒有任何直接關係。”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該死的歌莉雅哪裏去了?如果她在這裏……分析心理問題什麼的還是讓她來吧!”扶蘇總隊長也有些不淡定了。
“說起歌莉雅……話說都察院那個特動司長江飛,交給您的信上到底說了些什麼?”葉舒隊長憑著商人敏銳的眼光,發現了一些端倪。
“都察院……不要提都察院了!如果不是因為要報告追查花榮下落的任務進度,我怎麼會和那麼不著調狀態的大人對話!”扶蘇揪著自己的嗓子,被迫裝出一副溫柔磁性的聲線:“廣淵啊,你可知道,我的心為何會這麼亂?”
就連蓮上宗嚴隊長都忍受不了的彎下腰去:“打住,打住,這實在是太惡心了……”
“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人在對你告白了……呃,這似乎更惡心了……”鶴鳴隊長掰斷了剛從頭上揉下來的一根金色的發夾。
“所以,”扶蘇總隊長斜眼瞄他們:“麵對這種狀態的大人,如果是你們,會怎麼回答?”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蓮上宗嚴的雙手緊緊按在他身畔的兩把劍柄上,臉色沉鬱的道:“老朽其實想說……這種心態在勝負之前,是沒有自信的表現,但是出現在勝負之後,理論上而言,是一種後悔的表現吧……”
“大人在後悔什麼?”鶴鳴隊長立即抓住了問題關鍵:“如果你那道場理論能說得通的話,這也是很可怕的事。那位大人,居然會後悔……”
蓮上隊長也抖了一下:“所以老朽才說的這麼沒有自信。畢竟大人他……確實是那樣一個人呢。”
“恕我直言,親愛的同僚們,這種時候應該聽聽我的判斷吧。”
幾人往聲音源頭看去,原來是葉舒隊長整理著領口漫不經心的發言。
“死胖子,居然還學會賣關子了,大人的心理問題你這輩子也理解不了啦!”鶴鳴隊長扔掉了手中一直把玩的斷成兩截的發夾。
“不,讓他說。商人的直覺,就當是信得過的吧。”扶蘇總隊長重新支起了身子。
“我們是否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葉舒隊長聳肩:“大人隻喝水不吃食物,可能單純的因為討厭食物的口味;而大人說話變得容易理解,也可能是單純的想要和總隊長交心……如果連這些單純的動機都要被我們歪曲到三千裏外的話,那大人他也太可悲了。不管怎麼說,雖然他可能並不信任我們,但在羅斯國內,他能指望的也隻有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