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公開談論的共同語言,正糾結著,便看到貝拉格帶著伊繆和克利福德走進會客廳,板著臉示意不滅陽炎這邊可以坐下談了。
“關東管領。”
“宰輔大人。”
雙方客氣而冷淡的互相問候一聲,也沒多說,貝拉格示意站在他左側的伊繆團長可以開始了。
伊繆毫無起伏的音調平鋪直述:“關東管領鳳六大人,今晚約八時許,翡翠外城東霖公園與隔著三條大街的某巷內,接連發生了兩起駭人聽聞的命案,當時正是我聖羅蘭執法隊負責巡視,因此逮捕了兩位事件相關責任人,鑒於形勢微妙,為免被管領大人所誤會,因此並未刑訊,法座示意先行關押煉獄寺內等您蒞臨,一同提訊。”
鳳六沒想到翡翠城內發生點什麼事居然要自己來問,瞬間聯想到是否歌莉雅遇害,臉色便怎麼努力也好看不起來:“請貴官說的再詳細一些,兩人形貌如何,所遇何事,與本官有何相幹?”
伊繆便道:“當時雨大,道無行旅,沒有目擊證人,也是因此也給我部巡視帶來了一定困難。不過,這二人手持利刃,衣刃染血,身處案發現場,嫌疑頗大。其時不滅陽炎隊長歌莉雅,也為人所害,身中三刀,雖未中要害,但奇毒入血,難以根治,如今法座已命人將其帶入府內,諭請名醫救治,雖一時半刻未見能醒,想無性命之憂。而且……”
聽到歌莉雅性命無憂,鳳六鬆了口氣,複又皺眉:“而且?”
“而且如下官眼光不錯,兩名嫌犯其一身著黑色軍服,長風衣款式,雙排扣,肩上是亂雪紋劍徽,佩劍是極其輕薄鋒利的十字劍,這種扮相……是貴國都察院軍法官的標配,而且長外套更是高級軍官才有的,可是這個人的軍服上卻沒有任何證明軍銜的肩章、紋章等,所以……或許是有人仿冒六殺軍法官,意圖嫁禍也不一定。”
鳳六暗暗嘀咕:這事倒的確得召史官見證見證,隻是有些細節仍然蹊蹺的緊,如果那人不是假冒偽劣產品,軍法司高級官員隻有一個人沒品銜……不過就叫他來個三方會審也沒什麼,都察院的人裏,或許是有那麼幾個說話不嚴謹的,但高級軍官裏頭沒有一個能被審出什麼不利證供……
想了想,也沒表示什麼異議,揮手讓伊繆帶人來就是。後者得到許可後,立即將一份法座簽署完畢的文件交給了部下,讓其火速將兩名嫌犯帶到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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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院為此事大動幹戈,煉獄寺監牢一層裏倒是一派風平浪靜。本來我們是知道一層關押人員都是些什麼素質的,平日裏也隻有羅布斯掰彎欄杆跑出來遛彎時,他們能閉上臭嘴,而今天羅布斯與愛女聊天之後心情似乎不錯,所以看到有新人被帶進來,喧嘩聲再度此起彼伏。之所以出現當前奇景,乃是因為那黑衣軍官的殺氣四溢。
一般犯人並不清楚那人穿的是哪一國哪一部門的軍裝,看到他容顏秀美,身邊的女子又穿著華貴,本能的嫉妒與嫌惡感便發作起來,隻是那男人眼中精光一閃,下巴微抬,冷冷的眯了眼掃視一圈,周遭便奇異的安靜下來了。
更遠一些的人便聽到前排圍觀者的低聲傳告:“閉嘴,識相點,那個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物。”“老子當年獵殺了七十九個人,在殺第八十個的時候被捕入獄,本以為沒有什麼人能讓老子發抖了。但那男的年紀輕輕,卻有種不是人的感覺。你問什麼感覺?這叫老子怎麼說,或許,老子再殺他一千個兩千個,大概你見了老子,也會有這種感覺。”
多上了幾年學的人轉告的時候就不會這麼粗俗了。他們斟酌著用詞,最後給了一個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