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目前……到底有什麼方法能躲過這一劫?
“動不了了?沒法抬手了?”醉落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線,“恐怕,連說話都難了吧?”
半躺在床上,隻有眼睛能動的狼王大人,盯著他的笑臉,眼神變得銳利。
“嘿嘿,既然你都屬於我了,我怎可能還會繼續害怕呢?”狐狸得意得就差沒仰天大笑,大尾巴在身後晃來晃去,還不時挑釁地撩動著九咎的小腹。
那雙金色的眼眸裏果然染上了挫敗與懊惱。
醉落第一次看到這副表情的九咎,忍不住坐上他的腰間,笑著,溫柔的說道:“我會萬分小心的。好歹我也算是頗有經驗了不是麼?”……如果這個幸災樂禍的表情叫做溫柔的話。
夜很長,也很美。俯在九咎身上的醉落笑得很是開心。
不僅是因為欲望的紓解,也因為九咎再也不打算抗拒的神情。他讓醉落發現,自己已經能擁有與他並駕齊驅的能力。無論是力量,還是身為雄性的自信。
即使離開王座,自己依舊能成為一個足以讓眾妖仰視的存在。
他不是狼後,他僅僅是黑狐,卻是能成為與狼王並肩作戰,也能與狼王同床共枕的黑狐。
有狼如此,夫複何求?
哈哈哈哈…………
白狼們實在憋不住了,眼看著又一次破曉雞鳴,這群忠心的家夥終於冒出了“就算被狐狸劈死也要確認一下狼王的存在”的危險想法。
於是在天邊還翻滾著桔色的朝霞時,幾頭白狼撲棱一下翻過了圍牆,進了院子。
沒花多少力氣就找到了他們的房間,白狼們正要把耳朵貼上去,房門卻猛地被推開,險些打到其中一狼身上。
驚得眼睛都瞪圓了的白狼們不自覺地端坐在原地,愣愣地抬頭仰望著那個臉上帶著睡意卻依舊氣勢十足的俊美青年。
“來送死麼?”慵懶的聲音比平日低了許多。醉落倚在門邊,似笑非笑。
當然是搖頭。
“他在屋內睡得正香,傷勢已好轉,過些時日便回去。還有何疑問?”醉落揚眉。
眾白狼無言以對。
回應他們沉默的,是再度關上的房門。
其中一頭眼尖的白狼依舊在他關上門前,發現了屋內沒有落紗帳的床上,似乎睡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
得知這一情況的其他白狼,不由沉默。
狼王居然會在傷勢未愈的時候與那隻狐狸歡好,並且在狐狸起身開門的時候,依舊沉睡,這,這樣的情況,恐怕……恐怕是在床底間,狐狸占了上風吧?!
驚異萬分的白狼們,雖然有一萬個疑問,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畢竟,這可事關著狼王,甚至整個白狼族的威風啊……
沮喪的白狼們隻好蜷著尾巴,縮在店裏等待著迎接他們的王。用不著多久,那隻神清氣爽的狐狸就會在酒缸裏,發現這些“借酒消愁”的白色絨球們。
可惜醉落沒能持續太久的得意。他居然忘了把麻藥過效的時間算計在內。
反擊隻成功了一次,隨後醉落的狀況,隻能用“精”疲力盡來形容。癱軟在被褥上的黑色狐狸,連用尾巴圈起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絨毛可惜了。”將黑狐抱在懷裏休息的九咎半眯著眼,從他身上撚出脫落的毛發。
又不會全掉光,如何可惜?狐狸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心想。
“我這一身的黑毛,可沒法出門。”九咎又道。
……狐狸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尾巴掃了他一臉。送你一嘴的毛。狐狸又想。
九咎不停地打著噴嚏。
“心願已滿足,還會跟我回去麼?”調侃完,該說正事。
狐狸一愣,又把腦袋紮進他的懷裏。睡覺。
醉落沒想到,既便警告了對方,依舊有人找上了門。
對著眼前曾與自己同進同出的兒時好友,以及曾經最疼愛自己的哥哥,醉落不知該說些什麼。
還有什麼可以言說的東西?後悔?敘舊?這些東西,還有存在的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