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嘴角,僵硬著拍了拍對方的頭便收回了手來:“我說,你跟你哥哥和你哥哥的朋友們回去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這女人是沒有痛覺神經的嗎?那手腕都紅得發亮了耶!你看見了嗎?雅治。”

“噗哩。”有著一頭白發還蓄著小辮子的少年用奇怪的腔調捂唇笑了一下,接著他將小辮子往後一甩,甩到了腦後,他聳了聳肩,笑得一臉甜蜜地對身旁的紅發少年說:“丸井學長~全部都被聽到了喔~”

紅發少年扯了扯嘴角,轉頭就看見阿葵直直地瞪著他的目光。正當他瑟縮了一下,下意識要往小辮子少年身後躲去。

阿葵卻突然彎唇笑了起來,緊接著她愉悅地彎起眼睛,輕聲說了句什麼,接著她飛快地跑過了這些卓越耀眼的少年們身邊,與他們擦肩而過,身形飛快地消失了。

被稱為“丸井”的紅發少年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側頭瞟了一眼身邊的白發小辮子少年,口氣茫然:“雅治,她剛剛說什麼?”

被稱作“雅治”的白發小辮子少年臉色有一瞬的抽搐,緊接著他失笑地聳了聳肩,口氣依舊漫不經心:“我倆都被嫌棄了呢~丸井學長~我們可是被說成幼/齒和……偽娘了哦。”語畢,他整個人無奈地倚在身邊深紫色頭發平光鏡的少年身上,口氣幽怨:“搭檔,我的心受到了重創,求治愈~”

深紫色頭發的少年淡定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鏡,語氣淡然:“旁觀者清。我倒覺得她說的想當中肯。”

“搭檔~你真狠心~”

“謝謝誇獎。”

“什!麼!!這個女人說什麼!誰是幼/齒了!!我哪裏像幼/齒了!!混蛋!我要和這個女人勢不兩立!哼!”

“哦~恭喜你哦,丸井學長~你國語水平又上升了呢~”

“仁王雅治!!你這個偽娘!”

……

這邊立海大網球部吵吵鬧鬧,那邊的久石葵打了個嗬欠,已經回到公寓鎖上門重新進入夢鄉了。

所以說啊,和這種耀眼生物打交道最麻煩了,一個個不是王子病就是公主病,難伺候得很。

11NO.11

周一。

例行的學生會會議。坐在主位上的阿葵隨意地翻了翻擺在桌上的文件,最後將文件夾合上。少女麵無表情的臉讓在座的眾人有些心驚膽戰。但少刻,阿葵彎唇笑起來的時候,眾人覺得還不如之前麵無表情哩。

這個樣子很像是盯上了青蛙的蛇啊會長大人!當然他們就是被會長大人盯上的青蛙……

“既然蠢到沒有能力處理這種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風雨欲來的低沉嗓音出口,眾人都埋下了頭不敢去看阿葵眯起眼來一臉危險的表情。

“北條鈴治。”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某人就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原會長大人!拜托您了!快點讓會長大人褪下那副危險的表情吧!

所有人都在心裏瘋狂地呐喊著。

看著推了推眼鏡依舊一臉淡定狀的北條鈴治,久石葵將腿猛地往會議桌上一搭,緊緊盯著北條鈴治的眼神就像是盯上獵物的獵人一般,那副[說不出所以然你就去死吧]的危險表情讓周圍的人都莫名提著一顆心,為了讓自己免於危險,眾人又極其識相地低下頭去。

北條鈴治完全違背了眾人拚命使眼色的同情目光,以無比冷靜淡定的口氣,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認真分析道:“黑曜中學一直以來都是個棘手的地方。請恕我直言,就算是久石會長你,隻身一人也不可能安全出來。”

北條鈴治話音剛落,眾人頓時倒吸了口氣,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北條鈴治,仿佛看到了他的死期一般驚悚得不能自己。

[多麼大膽的發言啊!北條君!你難道不知道那邊的會長大人會因為你這句話化作魔鬼的嗎!!]

眾人的心裏瘋狂地回響著這句話,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琢磨著從這間房間裏逃生的幾率有多少,到底這棟教學樓會不會在久石會長的氣場下化作灰燼之類的事情了。

沒想到,聽到這等類似於挑釁的話語,久石葵卻沒有直接發怒。她略帶愉悅地彎起了唇,似乎是在思考著北條鈴治的話而露出了興味的眼神。

眾人的心裏警鈴驟然響起——這下,完了!會長的興趣被逗弄起來了啊啊啊!

“好膽量啊,北條鈴治。”雖然是說了這麼句話,但是阿葵搭在桌上的腿放了下去,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在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阿葵要忍不住扁人而遮住了臉的時候,北條還是絲毫不以為動,表情淡漠,可是眼中不由流露了幾分擔憂的意味。

“你要去嗎,久石。”沒有加上“會長”的後綴,北條推了推鏡片,遮掩住眸子中的神色。這將近一個月來的相處讓北條鈴治明白了久石葵是怎樣一個人。雖然一開始,她就以近乎強勢的態度占領了會長一職,乍眼看來,是個無比傲慢任性,以自我為中心不考慮別人想法的人。

但是,同樣地,她也雷厲風行地整改了整座學園的風氣,再推出一係列的獎懲措施促進了各個社團積極向上奮鬥的氛圍,對於整座學園弱小勢力的維護,對作惡勢力的打擊。這些他都看在眼裏,自然也明白了久石葵外硬內軟的特點。此時對於這個年僅十四歲就有了如此氣場的少女,他除了欽佩之餘,還是有些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