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戰場上向她丟過來的外套不成?明明之前訓練的時候可是一點情都沒留過啊,這樣的男人……
為什麼不知不覺會發展成這樣的?
一想到這兒,阿葵就脾氣暴躁了起來:“吃完趕緊走,莫非還真以為能住我這兒?!”
“為什麼不行。”雲雀恭彌一臉自然地轉過頭來端起桌上的漢堡,就無比坦然地開吃起來,阿葵覺得胃有點痛。
一時之間賭起氣來,轉身走到門口推門就走了出去:“你不走我走。”
雲雀對此無動於衷,依舊坐在原位上優哉遊哉地吃著漢堡包。氣死了!她在裏麵還夾了肉!為什麼要夾肉!就該夾菜葉子!這貨最討厭吃菜!氣死他!!
阿葵氣鼓鼓地開門就走了。她沒看見在她轉身關門的那一刻,雲雀似是漫不經心地轉過頭來,實則認真專注地一直凝視著她離去的背影。
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說要住下?雲雀自己都不明白。就像身體哪個部位不對勁了,在無意間聽到小嬰兒和沢田綱吉的對話時,腳步不受控製地就往久石葵家的方向過來了。早在第一次見麵之後,情報頭子如雲雀恭彌自然早就清楚了她的一係列信息。
隻不過,來到底是第一次。雲雀放下手裏的漢堡包,視線從阿葵的房子裏一一逡巡而過,最後落在臥房的門上。
出門之後的阿葵越想越氣短,她的家,憑什麼她出去啊!話說雲雀恭彌到底是抽了什麼風,居然鳩占鵲巢!
不過……她真的要嫁給沢田綱吉麼?
這時候的阿葵突然有點迷茫了。
正好電話鈴聲響起,一接電話竟然是敦賀蓮,說是晚上有慶祝殺青的酒會,讓阿葵一起來。
阿葵眯起眼睛嘲諷:“居然是你打電話,我以為高貴冷豔如敦賀蓮,是不可能注意到我這個小透明的。”
“哪裏。我覺得久石桑很認真和努力,是我需要學習的對象。”
咦,奇怪了,一向這麼嘴炮的敦賀蓮居然一反常態的說出這種話,難不成他腦子也被什麼踢了?阿葵幸災樂禍地想,邊想還邊不鬆口地諷刺:“哦?我還以為你不會參加這類活動的,畢竟你拍戲的時間不是貴如金子麼。”
“……有時也是需要一點娛樂的。銀座XX路XX店,晚上八點,過來吧。”敦賀蓮的嗓音低沉,聽著卻挺不是滋味的。
掛了電話後,阿葵擺弄著手機,倒是起了點興趣。她倒是挺想知道敦賀蓮變成這樣的緣故的。
銀座。
敦賀蓮大大即使參加了這類活動,也一般是悶在角落裏不說話,笑容疏離溫雅,完美無缺地擋回去了所有人的迎合和諂媚詞語,態度不卑不亢,看著親切,卻極難以接近。
阿葵也沒打招呼,隻默默地坐到了對麵。
給自己倒滿一杯酒之後,她也不問,隻淡淡道:“來喝一杯?”
看到阿葵到了之後,敦賀蓮唇角這才勾起一點真心的笑弧,順手拿起自己麵前的杯子與阿葵的碰了碰。
“哎喲你這是水啊。”
“演員生涯,保護嗓子也很重要。”
“一點酒傷的到什麼嗓子,有鬱悶的事情的話,一杯解千愁啊!”在一飲而盡之後,阿葵感慨似的說道,順便覺得自己最近煩惱的事情終於得到了紓解。
與沢田綱吉莫名其妙的突然訂婚,心情的突然變化,以及沢田綱吉的不樂意,她的猶豫,雲雀恭彌的奇怪,……還有她對雲雀恭彌突如其來的暴躁心情。
除了因為雲雀恭彌突然入住她家的煩惱之外,還有……她對雲雀恭彌的逃避,才會從家裏跑出來的。
“嗬嗬,一臉鬱悶的話,你不也是。”雖說是如此,敦賀蓮還是又倒了一杯酒,真的一飲而盡了。
“所以,你到底在苦惱什麼?”雖然不怎麼好奇別人的事情,不過,能讓敦賀蓮露出這種表情簡直太難得了,再加上現在實在太無聊太鬱悶了,阿葵也沒忍住問了一句——照她平時的性格估計是絕不可能問的。
敦賀蓮很鬱悶,所以此時也就沒有隱瞞的意思。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後輩。”他的聲音很苦惱,伴隨著長長的歎息,卻能感覺到揪心的惆悵和鬱悶。
“這有什麼好鬱悶的。”阿葵嘟囔了一句,突然想到了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也不由得歎了口氣。
“唉,……怎麼判斷自己喜歡一個人?”這個問題有點丟臉,阿葵問完之後就掩飾性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心中不是不尷尬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著敦賀蓮這麼說,不由自主地就把自己的問題說出來了。說完之後,還發現自己居然很渴望聽到答案。
“想放手,卻做不到。”敦賀蓮表情沉了下來,平時那股假斯文假溫柔的表情都沒放上去,隻帶著濃濃的憂愁,這話卻讓阿葵頓住了。
想放手,卻做不到……
她對沢田綱吉是這樣的感情嗎?真的是嗎?
說不出來的窘迫,但是……她卻已經知道了答案。耳畔裏的歌聲還在繼續,“你有沒有一個人,至今也無法忘懷。願我們此將別離之後,再次相見,你還是記憶裏,我最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