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謝榭希望一切都能做好,隻是沒想到對方會連見都不願意見她一麵。

連續三天,他都是看到她,扭頭就跑。短信沒反應電話不接平時竄得跟個兔子似的,完全抓不住尾巴。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他一跑他們就都知道那天他跟她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回歸的白毛為此質問了她不下十次,Reborn大魔王有時偶遇也會投來微妙的目光,山本武笹川了平甚至藍波都看出了沢田綱吉跟謝榭之間的暗波洶湧,幾乎連奈奈媽媽都驚動的謝榭淚流滿麵了。

謝榭堵他上學的路,放學的路,吃飯的路,下課在門口堵。沢田綱吉上學繞路放學繞路吃飯逃跑下課消失,實在不行還敢跳窗。兩個人像貓捉老鼠一樣,學校裏“廢柴綱執意分手日向彌生抵死不從開始倒追”的流言鬧得沸沸揚揚,當事人仍舊我行我素。

如此反複了三四天,謝榭終於消停了。

他已經厭惡她到了這個地步,她實在不應該再上去礙眼了。

沢田綱吉應該已經無法麵對她了,謝榭也覺得自己非常渣。

連她自己都快要搞不清當時她是被什麼東西附到了身上,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未成年,灌醉,下藥,甚至那樣的情景,這在她之前的世界之前的三觀裏都是完全沒有想象過的事情。

她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這樣的人。清醒過來的謝榭很多次晚上從夢裏醒來發現自己在哭。

她非常羞恥,也非常丟臉。她覺得自己惡心,很髒,很想吐。她每天努力吃飯,卻仍舊瘦得厲害,掉頭發,失眠。醫生找不到原因,隻能推測說是之前摔下來摔傷了大腦裏某個部位,拍片卻一無所獲。

她聽到對方私底下建議管家給她找個心理醫生,謝榭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每當這時,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裏,偶爾接聽著來自大洋彼岸的日向彌生父母關心的話,謝榭就覺得特別想家。

如果是從前的家裏,做出這樣事情的她絕對會被打出家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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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還是很想很想很想家。

謝榭在夜裏一個人哭得被子都濕掉。她很想家,想爸爸,想媽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瘋魔了還是怎樣,做出這種事情簡直令她快要崩潰。她非常想回去。

她真的不想呆在這裏做日向彌生了。

在這樣的情緒裏,謝榭度過了在並盛中的最後一段日子。

從昏迷中醒來到今天,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期間沢田綱吉,獄寺隼人,雲豆,雲雀恭彌,這些人,都仿佛在她的生活裏消失了一般。最後兩個星期請假在家辦理手續的謝榭沒有再遇到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她覺得這樣很好。後來謝榭想,自己是不是走了一圈又回到之前那個日向彌生的原點,和她一樣出國,離開,遇上別的人然後再也不回來。

她也不想再看到這些人當中的任何一個,就比如即使她之前不明白日向彌生到底對沢田綱吉懷抱著什麼樣的心意,日向彌生也不在,那個世界她跟白蘭在一起了,可在這裏,謝榭曾經非常惡劣地想要插足這兩個人的感情,這件事也同樣是發生過,存在了的。

她無法逃避,也不得不麵對這樣的自己。

謝榭的精神一日比一日差了。

每天都想吐,吃不進東西,夜夜失眠消瘦,坐在那裏孤寂得像是牆紙一樣,沒有存在感也完全叫人看不出之前的影子,

管家對於這樣的她日漸擔心,終於還是忍不住提出先讓她去國外休養,手續辦好再直接上學也可以。

他大概以為她是因為受了情傷失了戀,所以才這樣傷心打不起勁。

謝榭不想駁他的好意,再加上自己自己呆在這裏的確一天天食欲不振一天天消沉下去。也許去了新環境跟新的人接觸,她會漸漸開心起來也說不定。於是她答應了管家大叔和日向彌生的父母,沒有和除了家裏的任何人交代,折身直接飛了國外。

飛機起飛之前,謝榭坐在候機大廳裏,心裏也幻想過會不會突然狗血一把,有誰得知了消息,突然飛奔過來追她。

但最後還是笑自己蠢,於是從候機到過安檢上飛機,她的手腳都很快,沒有給自己猶豫的時間。那時想起日向彌生的心情,她當時走,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樣呢。

可她跟日向彌生,實在太不能比了。

她至少是對方愛著的人。

而她,隻是個下流無恥卑鄙又猥瑣的小偷。

做出這種事情的謝榭,根本沒有資格猶豫。

謝榭手上的手機是日向彌生一直用著,到變成她以後也沒換的。她初時怕人發現,盡管覺得用別人的東西自己不是很適應,可後來漸漸習慣以後,竟也發現這款手機十分對自己的胃口。

這樣想,簡直忍不住要煽自己耳光說搶人東西也會變成一種習慣。

這裏麵還有很多她之前都沒敢看的那兩個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