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出發?要帶紀念品回來哦。”說罷,緊張的等待著弟弟的反應。
阿學先為她的突然出現驚到,隨即勾起嘴角,“後天出發。紀念品阿,怎麼會忘記姐姐的份呢。”撒謊,一定不會帶給她。不,說不定最後,順手在機場的商店買點什麼敷衍的東西來應付她。看著阿學那毫無誠意的虛假微笑,鶴見暗暗腹誹。
在廚房燒上泡茶的熱水,等待水開的時間,鶴見正蹭到客廳準備偷看幾眼電視,卻被媽媽捉住,叫她一起幫弟弟裝包。
“是,是。”這麼點頭應承著,鶴見故意湊到阿學身邊,將他擠向一旁,”我看看,還缺什麼。”阿學仍是不怎麼熱情回應,卻也沒有躲開。鶴見心裏便好受了一些,至少,他是沒有那麼討厭她的呐。
“誒,你去那麼久,內褲可要多帶幾條。”鶴見故意在一堆衣服中將深藍色平角內褲舉得高高的,“你又不喜歡自己洗內褲,髒兮兮會被女孩子嫌棄的。”
“姐姐提醒的是。”阿學笑眯眯的,看不出來有沒有生氣。鶴見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趁燒開的水壺開始尖叫的機會,泡了熱茶竄回了屬於自己的小屋子。
周六下午,全家人一起去機場送走了去西班牙交流的阿學。前往冰島的航班兩個小時後才出發,送過阿學,鶴見又跑去同忍足和宍戶告別,趁機將自家這嘴上沒一句好話的青梅竹馬狠狠損了一頓還附贈老拳一通。在三年級男生女生驚恐的目光中,好好的上演了一番全武行。
直到宍戶氣呼呼的鬼臉徹底消失在安檢口處,鶴見方才慢吞吞的走回等待著的父母身邊。坐上歸途的車,一種悵然若失的寂寥籠罩下來。身邊好像一下子變得空蕩蕩,沒有了能夠一起玩的朋友,也沒有可以互損的竹馬。
接下來的日子,隻有借工作消愁了啊。鶴見如是想著,更加努力的投入了後援團的工作。同每日按步就班上課下課的班級相比,這個消耗了她兩年青春大部分閑暇時光的“花癡組織”反而更令人倍感親切。
在這沒有朋友陪伴的初秋時節,後援團成了她心所依戀的歸去之所。為了能夠停泊在這家一般的組織裏,暫時忘記無人相伴的寂寞與空虛,穿著超短裙滿場揮花球也不算丟臉嘛。
好在崇尚貴族氣質的跡部並不愛好超短裙少女的大腿舞,這等羞恥play般的事情也隻會存在於日常的吐槽妄想之中。鶴見目前的憂愁僅僅限於,“需要更多工作來充實自己的願望”和“後援團副會長太過輕鬆的職責”之間的矛盾。
“隻需要寫這麼點標語嗎?”她戀戀不舍的凝望著被高島會長拿走的標語條幅,那甜蜜的仿若正與橫幅熱戀的目光令一貫裝淡定的高島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三好君,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高島忍不住飛起一個白眼,“寂寞的話就談戀愛去,年紀輕輕就醉心工作你是不是大腦發育出了什麼差錯?”
戀愛嗎?三好鶴見惆悵的雙手托腮,就目前看來,她大概是與戀愛無緣了。作為跡部後援團高層幹部,在男生們眼中,曾經連去廁所都同跡部報備的她,根本就是無敵大花癡的代言人,完全不會納入“想追的女生”考察範圍之中。
這麼說來,整個後援團的幹部層的男人緣都很危險吧?鶴見突然想到。畢竟,有誰願意和跡部景吾這樣的三高男性競爭在女友視線中的存在感呢。她忍不住偷眼去打量氣勢不凡的高島會長。說起來,也沒聽說過始終奮戰在追捧跡部第一線的高島麗子有過什麼追求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