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的記錄。本大爺曾以為你是流水姬。然而那次學科競賽中,你並未表現出任何在搜集資料的才能。你天真到可笑的行徑與流水姬沉著的表現也大不相稱。本大爺開始懷疑,將身為女性的你當作流水姬是否隻是一種慣性的誤判。果然,你是那個執著的自證清白的市鐵。”
“所,所以,那次學科競賽,你堅持要選擇我的原因,是錯將我當作了流水姬?”時隔半年偶爾得知這滑稽的真相,鶴見哭笑不得。
“啊嗯,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跡部單手撐住額頭,玩味的笑著,“雖然沒有流水姬那麼有用,本大爺稍微有些期待,你的表現可以更有趣一些。”
“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又蠢又笨,無趣的很。”鶴見聳聳肩,對他跡部大爺過度旺盛的好奇心表示了充分的不屑。
“哦?”跡部笑了笑,冷不防轉換了話題,“今晚是本大爺的生日會。”
“哦。”鶴見點點頭,“祝你生日快樂。很抱歉我沒有準備禮品。”
“不記得雇主的生日。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三好鶴見。”跡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臉上譏誚的表情倒是柔和了些許。
反正與你相配的禮物我是一件都買不起。盡管這樣想著,鶴見並沒有說出口,隻是裝傻的笑笑,不予答話。
“今晚各界人士都會有代表出席。你還擔負混淆視線的任務,今晚需要留在這裏參加晚宴。”頓了頓,跡部詫異的看著鶴見,“那種愚蠢的表情,你在興奮些什麼?”
“我需要穿禮服嗎?”鶴見板住臉,盡量現出不為所動的表情。
她的內心中在狂笑。是的,從跡部提出交易的那天起,她就期待著這常見的情節,穿著漂亮的禮服出席宴會。簡直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滿足一名青春期少女的虛榮心。
禮服誒,華美的禮服誒~鶴見的心裏樂開了花。
跡部似乎並不高興看到三好鶴見得意忘形的模樣,“你隻需要穿校服。”他無情的打斷了鶴見美好的妄想,“網球部,學生會來人都會穿著冰帝校服。這是本大爺的生日會,自然是招待朋友,半正式的場合而已。”
沒勁。鶴見聳了聳肩。這麼說,忍足和小亮都會來?有認識的人在,這從未經曆過的半正式場合便少了幾分陌生可怕。隻是,回憶起從冰島歸來的小亮看到她跟隨在跡部身後時露出的見鬼表情,鶴見頓時有些窘。
因為難以啟齒,這一個月來,她始終想方設法躲開小亮。今晚這狀況,怕是躲不開了吧。需要編個理由來誑過小亮呢。
“給本大爺注意一點。”跡部咬牙切齒的在出神的她耳邊低聲提醒,“宴會開始了。”
“去你的宴會。”鶴見壓低的聲音已然接近惱羞成怒,“致個屁的詞啊!為什麼要我代表冰帝的學生發表賀詞!我搞不定!”
“少廢話。”
不等鶴見繼續抗議,跡部作勢扶她,在她的背後狠推一把。踉蹌幾步撞上高高立起的話筒杆,重新站穩時,鶴見察覺自己已處於全場賓客的視線焦點之上。
“咳。”她清了清嗓子,掛起勉強的笑容。
麵對一室或好奇或不屑的觀眾們,她的嘴角抽搐著。
“我……”
她努力的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哼,宴會就有禮服穿!做夢吧少女!大爺不會讓你爽到的!
56他們的混戰
章五十六
“作為跡部君的同學,作為兩年多以來,一直默默注視著光芒耀眼的跡部君的,無數朋友中的一員,我……”
情急之下,毫無準備的她憑借本能,在腦中飛快的剪切拚貼,將所有那些出自她手的華麗的後援團會刊刊首語重新排列組合,以一種更加適合本場合的方式複述出來。
曾經在後援團奮筆疾書的那些個日日夜夜,曾經皮笑肉不笑的擠在會員中間大喊加油的片段,曾經一邊腹誹一邊拚命挖掘那個人優點的糾結時光悄無聲息的充盈心間,那是她的時光,是她寶貴青春最珍貴的一部分。
被誇讚的主角跡部景吾在台下滿意的點頭,三好鶴見做這些溜須拍馬的工作還是頗有些心得的。然後,他的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
“……正因為人性是如此卑微,所以我們才向往真善美,向著高懸於天空中的那輪燦爛的太陽拚命地伸出手去。即使永遠無法到達,也要懷抱著希望努力接近,就算注定隻是條無限接近的雙曲線……”
倒是情真意切。然而,作為生日賀詞,似乎總有哪裏不對,或者應該說,哪裏都不對。
“小景。”忍足提醒道,“三好君的情緒好像不大對?”宍戶不屑地撇著嘴,“那家夥從小就是那樣,上台演棵大樹都會腿打顫,遜斃了!”
跡部雙眉緊皺,抬眼看時,台上那少女已是泫然欲泣的模樣。緊張怯場不至於此吧?
順著少女淚眼迷離的目光追尋過去,跡部忍不住按住額頭。他完全忘記了,作為學生會宣傳部的新任部長,三好學也會出席今晚的生日宴。
這個沒救的愚蠢弟控!
為了這種原因而搞砸自己生日宴會的致詞環節,驕傲如跡部景吾決不會允許該類事件的發生。眼看台上的少女淚眼婆娑,簡直我見猶憐,嘴上的話也越來越不對勁。跡部決定犧牲一把色相,以護花使者的模樣上去打個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