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跡部君的存在,對於冰帝學園的意義正如陽光……”

正焦慮之間,台上那少女卻施施然將脫軌的致詞圓了回來。簡直象是故意在耍他了。跡部將手插回褲袋中,餘光正瞥見忍足笑意盈盈的舉杯向台上致意。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迎向正小心從致詞台下來的少女,跡部傲慢的捋了捋額發,“本大爺……”

“三好君,小心。”忍足伸出手扶住鶴見,提醒她避開地上縱橫交錯的電線。“表現不錯。”

“啊。謝謝。”鶴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抓住校服領帶尾部一遍遍繞著手指,“那,那個,我,是不是有點蠢?”

“是啊,蠢爆了!致個詞居然眼淚汪汪。”宍戶湊過來,狠狠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你是不是喜歡跡部啊。”

鶴見吃痛的向旁邊一閃,“誰喜歡他啊!有沒有搞錯!”

“那你每天跟在他後麵幹什麼?你們後援團改做跟蹤狂了嗎?喂,喂!”宍戶叫起來,“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笨蛋小亮!”鶴見習慣性的伸手去揪那跟了他十來年的小辮子,突然記起剛上三年級時,輸了球的小亮剪去了長長的頭發。

她遺憾的改拽為拍,狠狠在對方頭上打了一下。

“喂喂!”宍戶激動的跳起來,象小時候重複了無數次那樣回過頭去,“阿學,猛禽鶴又發瘋了!快管管她!”

“你!”鶴見著急起來,“注意點影響好嗎!”那邊,阿學溫柔的聲音笑意盈盈的飄來,“小亮哥,連我姐姐都怕,小心將來變成妻管嚴哦。”

“拜托!”宍戶不滿的衝著阿學嚷嚷,“有幾個女人象她這麼凶啊!下手那麼重,簡直不是女人!”

鶴見臉上陡然一紅,猛地將宍戶向外推了一把。

“看看!阿學!快來管管!”宍戶嚷起來,原本倚在桌邊的阿學拗不過他的固執,笑著走來,“小亮哥好丟臉。”

“蟑螂觸須就是蟑螂觸須,剪了頭發也變不了女人氣。”鶴見翻著白眼,故意不去看阿學。剛剛在台上,遙遙地望著阿學,那些話便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是否能夠傳達到他的心裏呢,鶴見不知道。

“跡部前輩。”阿學停下腳步,向著突然出現在鶴見身後的跡部恭敬的鞠躬致意,“生日快樂,真是場完美的盛宴。”@思@兔@在@線@閱@讀@

“好好享受本大爺的招待吧。”跡部狂妄的甩手算做回應,緊接著,他俯身湊近鶴見耳邊,“你好像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吧,三好鶴見?”

正尷尬於不知如何與弟弟相處的鶴見順勢裝乖,老老實實的向跡部身後一躲,做出一副忠實跟班的模樣。樺地自覺的向後退讓一步,將與跡部最親密接觸的位置留給她。

經過阿學身邊,她訕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先到那邊去一下。”阿學一手舉著果汁杯,歪著頭望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麼。

“感謝本大爺吧。”趾高氣揚走在前麵的跡部冷不丁冒出一句。鶴見有些莫名,沒有接話。

“那個,跡部,你現在還是學生會會長對吧?”

“啊。”

“阿學他是你的手下嘍?”

“當然。”

“他做的好嗎?”

跡部突然站定回身,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仿佛想要看穿些什麼。

“你有個好弟弟。”他扯開一個笑容。

鶴見報以微笑,“對啊。阿學無論做什麼都很優秀的。”

“本大爺不僅僅指那方麵。”跡部笑了笑,笑容中藏著罕見的溫柔,“重要的是態度。”

鶴見還想說些什麼,橫裏插過來的女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景吾君生日快樂呀~”明明是嬌滴滴的女聲,卻讓人感到渾身發毛。打扮入時的少女們端著高腳杯走近,笑得花枝亂顫。

鶴見下意識扯了扯校服裙擺。中規中矩的女子國中生校服,在禮服對比之下,立刻相形見拙。她向左邊挪去,試圖藏到高大的樺地身後。

跡部抬腳攔住正欲躲閃的鶴見,麵上仍是不動聲色。他頗有些傲慢的向幾位少女點點頭,“好久不見,幾位小姐還是如此迷人。”

太扯了吧。逃跑不成的鶴見斜起眼睛看他,臉上那不屑的表情哪裏有“被迷住了”的感覺。不可一世的跡部大爺表現的如此虛偽真是世間罕見。

那幾位花枝招展的少女卻絲毫不以為意,依然笑得甜美如初。

“跡部家大宅還是那麼宏偉呢。”為首的少女露出潔白的牙齒,“即使去英國留了那麼久的學,跡部家的品性仍然絲毫未變呢。”

“這就是血統的力量呀。”個子稍矮的女生笑盈盈的接話,“呐,跡部君?”

明明是誇讚的話語,卻有些令人不舒服,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