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車還沒到嗎?”

比淡定,酷愛耍帥的跡部是絕對不會輸的。他用同樣重量級的從容朝左邊點了點頭,安然地撫著淚痣。

三好鶴見向左一看,倒抽一口冷氣,“司機先生什麼時候到的!”

“早就到了。”跡部撫著淚痣的手指得意的翹起,“在你哭號的時候。”

“哦,不活了。”鶴見自暴自棄般雙手一攤,“別了跡部君。”

“別跟本大爺來那套。”跡部嫌惡地皺了皺眉,“不華麗的女人。”

“切。”鶴見歪了歪嘴,轉身朝家門走去,“拜拜了跡部君。”

跡部冷哼一聲步向自家座駕步,突然聽得少女在身後喚著他的名字。

“嗯?”跡部挑了挑眉毛。

“你說,我是不是離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少女麵上平靜,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淡從容。“從空間上拉開距離,徹底的給他自由,是不是這樣會比較好。”

她在認真同他商量。意識到這一點,跡部斂住眉梢眼角的不恭,破天荒地嚴肅起來。

“冰帝有個海外留學項目。”他輕敲著淚痣。“資費以獎學金讚助的方式。本大爺可以幫你拿到。”

“我想去。”三好鶴見打斷他的話,深深的躬□去,“拜托了!”

深深地注視著少女被發絲遮掩的眉眼,跡部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好。”他說著下定了決心。

跡部操辦的很快,作為冰帝學園最大資助人家的少爺,巧設一個“資助留學”的名目,再圈定讚助人選,不過是幾個電話的事情罷了。

為了不令少女察覺,他還在學生名錄內隨意的點了點,圈下了幾個陌生名字做讚助人選,反正資助一個人和十個人,對跡部財團沒有多大區別。尚在他日常的零用錢數額範圍內。

為何做這種無用功。在支票簿上簽下大名時,跡部也曾有片刻恍惚。那個女人不過是一時軟弱想要逃跑罷了。換作平日的他,應該會嘲笑這無能的行徑。跡部景吾是從不逃避挑戰的人物,自然也不會認同他人的逃避心。

他不得不承認,從內心深處,他是希望她離開的。離開這個冰帝學園,遠離三好學,遠離花輪天真,遠離愛染,遠離那沉甸甸懸在他良心之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感到窒息的,從來並不隻有她一個人。

“景吾,你還好嗎?”愛染懷抱著靠墊擔憂地看著他。她剛從一部電影的劇組解放出來,白皙的臉曬黑不少,正敷著厚厚的麵膜。“一個月沒見你憔悴好多。”

“本大爺用不著你來擔心。”跡部撫著淚痣,“憔悴的人是你吧,有人可是非常擔心你的身體,隔三岔五對著你的受傷新聞哀歎。”

“誒?我的追求者嗎?難道是那個忍足,不對,他看我的眼神裏沒有愛,你們網球部還有誰,瀧?向日?還是那個好好先生鳳學弟。”愛染搓弄著手裏的繡金靠墊。

“哼。”跡部冷哼一聲,“很可惜,是叫做三好鶴見的女人。”

“哦,是她呀。”愛染看了看表,將麵膜揭下,在臉上輕拍起來,“替我謝謝她哦,我很開心。”

一手拿起麵霜瓶,一手擰著瓶蓋,愛染笑眯眯的,“起先我還擔心她會吃醋呢,畢竟我和你住在一起,她不生氣我就放心了。”

跡部噎了一下,聲音低下去,“她不知道你住這裏。”

“誒?”愛染楞了一下,“也是喔,我在住跡部宅的事情是要保密的。我還以為你會跟她說呢。對自己的女朋友不坦誠,這樣好嗎景吾。將來拆穿的時候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哦。電視劇裏都是這樣演的喔。”

“她不是本大爺女朋友。”

“誒??”愛染慘叫一聲,“不是吧,連不在學校的我都有聽說你們交往的事情誒!你搞什麼呢?”

“隻是名義上而已。”雖覺得有些麻煩,愛染卻不是三好鶴見那種可以隨意搪塞過去的女人,跡部隻得向她簡單解釋一番。

“為了順利解除我們的緋聞嫌疑?”愛染鼓著嘴巴,“其實。”她頓了頓,“並沒有這種必要吧。”她注視著跡部,可愛的圓眼睛微微眯起,“景吾,你私心很多哦。”

“哼。”跡部不置可否。

“誒,那個女孩子真的滿可愛呢。”愛染笑著抱緊枕頭,“你知道嗎?前陣子在電視台做節目的時候,她還來探過班呢。”

跡部揚起眼睛。

“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混進來的,托人送上保健飲品,自己躲在立柱後麵悄悄的看,被發現之後又不好意思,連說話都磕絆。她好像真的很擔心我的身體,我當然有叫她不要緊張。哈哈哈,後來我們還一起逛街,用我們兩人的生日日期買了彩票,她還帶我吃了一種叫可麗餅的東京小吃,真可惜我平時沒有很多時間去學校,不然還真想和她好好相處一下呢~”

愛染說的眉飛色舞,跡部的臉色卻漸漸陰沉,“你不要和她走太近。”

“誒?”愛染楞了楞,“景吾。”

“她和花輪天真非常親密。”跡部注視著遠處牆壁上提香的畫作,“不要對她說多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