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便恢複流動,“喔。”她扯了扯嘴角,“不要以這個判斷人嘛。好了,我知道,我也有非做不可的事情,多餘的事情畢竟和我無關。”

跡部沒有接腔,陷在沙發裏默不作聲。

“這學期結束,我就去德國留學。工作上管家會繼續照應你,有什麼事情我也會回來處理。”他的手指神經質般在沙發把手上敲擊著。

“和她一起?”愛染敏[gǎn]地嗅出了異樣的味道。被一語戳中心事的跡部顯得有些狼狽,隻能用沉默回擊。

“我知道了。”愛染眯起眼睛,“我這邊工作滿順利的。你就放心的去泡妞,不,留學吧。”擦好麵霜,她站起來一蹦一跳地向樓梯走去。

突然,她象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對了,景吾,你偷偷拿我收集的傘了吧。我看見了哦,在三好君的手上。”

在跡部惱羞成怒之前,愛染搖著馬尾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我回來了!爬山累死了。好嘛,不更新是我錯了,給我留個言嘛,明天來回複大家哦~愛你們~

67他們的混戰

章六十七

花輪天真找上門來盡在意料之中。

名流雲集的酒會上,手上隨意地持著高腳杯,跡部斜倚在鋪著白色刺繡長巾的長桌邊。晶瑩剔透的奧地利水晶玻璃杯完美無瑕,同他無可挑剔的優雅儀態相映成輝。隻有那杯口蕩漾著的橙黃色果汁,出賣了修長手指主人的實際年齡。

未成年人禁酒令實在太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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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平日也曾在家啜飲些許紅酒,這種公開的場合之上,跡部仍會乖覺地按捺住心底對該法令的不屑,安分守己的喝著毫無個性的果汁。

花輪天真正於此時現身跡部視野範圍內。起初,她還一臉無害的可愛,輕笑著同跡部說些場麵話。待到身邊的人漸漸散開,半徑兩米的範圍內隻剩兩人單獨相處時,少女驟然變換表情,臉色陰冷,直勾勾盯住跡部的眼睛中,散發出掩飾不住的狠戾。

跡部見怪不怪的將玻璃杯湊近唇邊。

“你在報複我。”天真神經質地用食指一下下摳摸著大拇指上的美甲,“我不懂,那個女人究竟關你什麼事情。跡部景吾,這麼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你認為。”不以為意地迎上天真陰狠的目光,跡部懶洋洋地放下玻璃杯,“你值得本大爺費心對付?真是令人驚歎的自信。當然,如果你極度渴望受到關注,本大爺可以考慮發揚紳士精神,裝作報複你。”

“你。”天真咬緊的牙關發出咯咯的響聲,“奪走我重要東西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啊嗯?”跡部嘲弄地笑笑,高高舉起酒杯做出幹杯手勢,“不停掠奪的你,有原諒他人的資格嗎?”

少女塗著溫潤粉色唇膏的雙♪唇瞬間變得慘白,宴會廳角落凝滯的空氣中突兀地帶起一陣風。一切皆發生在一瞬間,當那陣風停歇,花輪天真的手腕已經被跡部牢牢的控製住,另一端,餐桌長巾的一角正握在她的手中。

“如此拙劣的陷害伎倆還想得逞第二次嗎?”跡部嘲弄地笑笑,放下酒杯,悠然離開,空餘下背後花輪天真一個人憤恨與不甘。

“Good job!”當跡部將同花輪天真的交鋒轉述給愛染聽時,她大為興奮,豎著拇指將跡部誇了個天上有地上無。

“那人竟如此憤怒,她好像真的非常看重三好君啊。”

“她們從一年級開始就是朋友。”跡部不以為意。愛染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景吾,我很擔心,三好君會成為第二個佑介。”

跡部怔住,愛染明亮的眼睛失神地低垂,她的家庭遭到的毀滅性打擊曆曆在目。她那折翅的夢想,背井離鄉的苦楚,又豈是一句“辛苦”能說得分明。

“那又怎樣。”手指傲慢地扶在額邊,跡部的唇邊浮出一絲嘲弄的笑意,“花輪製造在跡部財團麵前宛如螻蟻,她能對本大爺做什麼?倒是,本大爺若是高興,隨時……”

“噗。”愛染突然嗤笑出聲,跡部不滿地瞪過去,“啊嗯,你這是懷疑本大爺的能力?”

“不。”愛染忍住笑搖搖頭,“可是景吾,你還不是三好君的什麼人吧。”跡部方察覺自己話中錯誤的預設前提,他隻得隨口調轉話題,“你姐姐他們在法國怎麼樣了?”

“不太清楚。”愛染搖搖頭,“我到日本做工還瞞著他們,不方便聯係,大約還在某個小鎮上經營著夫妻麵包店吧。”

“始作俑者倒是安逸。”跡部輕嗤。

“不是這樣的。”愛染搖搖頭,聲音低了下去,她抱著靠墊起身,“我回房間休息去了。晚安。”

“晚安。”

愛染走後,跡部陷在沙發裏一動不動。

叫做佑介的那個男人的臉,在記憶裏僅存有一個稀薄的影子。跡部同他並不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