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版畫麵效果好。

跡部君親口給自己豎了個flag,大家看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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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他們的混戰

章七十三

跡部茫然地看著上方淺藍色的天花板,曖昧的桃色光線自排成不規則心形圖案的頂燈傾瀉下來,籠罩了整個房間。

他的身下是難以入眼的豔俗粉紅色床單,每一個印花都有花體的love橫旦其上。他不顧禮儀,大剌剌地躺在上麵。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是接吻了,在劇院門口。他的唇上隱約還殘留著那點溫存,然後,然後呢?

她似乎伏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記得那輕柔的氣息襲上他的耳緣。那是邀請的訊息。他不能拒絕,是夜色朦朧模糊了他的思緒,是她的吐息太溫柔容不得他思考。

哦,他還能記起來,那一瞬間,他在她眼中看到的那類似於絕望的濃烈情緒,就像即將跌入午夜的濃霧破碎消散。他便順從地跟隨了她的腳步。

不絕於耳的嘩嘩水聲令他不得安寧。下一刻,他忽地清醒過來。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三好鶴見還在浴室裏。

跡部景吾沒有愚鈍到衝進浴室去查看她的安危。

她在猶豫嗎?踏進love hotel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但他不能轉身離開,哪怕前方是修羅場。他不能在此處拋下一個女性逃跑,何況,那個人,是三好鶴見。

他好像再一次踏入了一場荒誕劇的舞台,能夠做的隻是揀起地上的行頭,盡力扮演好交到他手中的角色。可分配給他的角色究竟是什麼呢?就是躺在這裏,等待著三好鶴見裹著浴巾出來嗎?

他和她究竟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

他不是排斥和三好鶴見做^愛。她和他夠熟,長得還算可愛,身材也不錯,盡管有些過瘦。甚至想想看,如果必須挑一個女人完成這項任務,他第一個會選擇的,就是三好鶴見。

或許也是唯一一個?暫時他還想不到別的選擇。

隻是現在,這麼做未免有些不明不白。還是在這種地方!跡部嫌棄地再一次打量這充滿曖昧氛圍的房間。love hotel!如此低俗的地方!

但選擇留下的,是他自己。他有千千萬萬個機會奪門而逃,反正她已經進去浴室那麼久。跡部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她躲在裏麵,是留給他逃走的機會嗎?

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在這種地方丟下她逃走!跡部突然有些憤怒起來。這簡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那時的他還不知道,他將所麵對的侮辱,並不僅僅如此。

浴室的玻璃門發出咣咣的聲音,踢踢踏踏的拖鞋聲經過地毯的消音變得沉悶。

跡部驀地感到一種類似於每次比賽前的緊張感。適度的緊張對賽場上的發揮有益,但這並不包括“恐懼”。在賽前感到恐懼,那隻意味著——敗北。他以前從未感受過這種情緒。

裹著浴巾的三好鶴見轉過牆角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跡部從床上坐起來。她對他笑了笑,很勉強,看得出在緊張。

跡部便有了種安心感。是了,她也同他一樣緊張,這隻是一出荒誕劇,而是劇便是要結束的。盡管他們現在看起來無路可退,但隻要有人喊出一聲“Cut!” 一切就都會順利完結。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直到他的雙手撐在床上,在極近的距離上俯視著她的臉,而他的身下是不著片縷的她的身體,他才第一次真切的意識到——他好像真的無路可退了。

三好鶴見注視著跡部,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的恐懼弄得牙齒打顫。她不能讓他看出她的情緒。也許再放蕩不羈一些會更逼真一些?對了,她是海外留學歸來的三好鶴見,海外兩個字就能給人增加一些“open”的印象。

可是她的手指除了僵硬的扣在床單上,已經不能做到更多的事情,她甚至不能對他拋一個誘惑意味的眼神,天知道她的麵部神經已經繃到了極限,多一個動作都會陷入失控之中。

如果能少喜歡他一點就好了。在他的手握住她的時候,不,甚至在那更早之前,在她得知了他的欺騙,遠行他鄉之時,她就意識到了。她喜歡著跡部景吾,這個傲慢的,自大的,卻又該死的讓她始終無法忘記的跡部景吾。

跡部的第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沿著臉頰向下,然後是脖頸,她的頸部曲線還算漂亮嗎?她緊張得無法思考時,細密的吻已經落在了她纖細的鎖骨上,他的吻輕柔地讓她心顫,他細碎的發絲撓得她的皮膚一陣□。

他在她的鎖骨處流連了很久。

身體的親密接觸仿佛造成了某種心靈上的關聯,那時候,她讀懂了他的情緒,再往下或許就真的無路可退了,而他的心還在門外徘徊,然後一點點向下,推後的無路可退的臨界線。

就讓他們徹底的無路可退吧。

鶴見被濃重的絕望包圍著,她害怕著繼續,卻也害怕他放棄。從他念出“Just a little fall of rain”時,她便被這種絕望籠罩了。那是愛潘泥死前自欺欺人的唱詞,她幻想著馬呂斯因為愛而注視著她,而馬呂斯卻隻是出於善良來撫慰即將死去的少女,然後跨過她的屍體去讀戀人寫來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