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父母到家後,他坐車上給楊銘電話,讓找人拿根孩子的胎發,林忱等不及了。
坐在車內,林忱靜靜思考,這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不是自己的。他想起以前產檢,他說有熟識的婦科主任醫生,周雅青卻總是各種理由推塞不肯去,可見心中有鬼。
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孩子的父親極有可能是蔡經中,怪不得上次在酒店倆人熟門熟路的。自己可真做了冤大頭,還給蔡經中的公司注資了。
想到這,怎麼也無法平靜,此時的他心裏的鬱氣不停地發酵,脹得他難受,卻出不來。
林忱想去找趙淺淺,此時在他心裏,趙淺淺不光是個女人,她代表著家,溫暖,光明,聖潔。
林忱電話過去時,聲音很嘈雜,音樂震耳欲聾。
“你在哪?”他提高聲音。
趙淺淺正在酒吧的舞池跳舞,邊接電話邊跳,“不是跟你說了別找我,怎麼又打電話來了?”
“在哪,告訴我。”
趙淺淺索性把手機關了。上次跳舞還是多少年前,她都不記得了,或許不願想起。
她舞技不好,還被某人取笑過。
一曲結束,她去吧台叫了杯酒,身邊的有人搭訕,“小姐,我請你喝。”
趙淺淺餘光瞄眼,是個還順眼的男人,如果是以前,她早就回絕了,今晚卻想放縱自己一次,“好啊。”
“你很少來酒吧?”
“怎麼知道?”
“你的氣質和這裏不搭。”
趙淺淺笑,“我什麼氣質?”
“是那種居家型的。”
“那你還找我聊天?”
“我就喜歡居家型的良家婦女。”男人說的語氣開始放開了。
趙淺淺沒接嘴,這話再說下去就成調情了,這事她不擅長。她悶頭喝酒。
“怎麼心情不好?”
“嗯。”
此時響起柔緩的音樂,男人站起,手伸到她麵前,“這位美女,我能有幸和你共舞一曲嗎?”
他說話文縐縐的,似乎沒那麼討厭,趙淺淺站在,手剛搭在他的手上,林忱就出現在麵前,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趙淺淺先是愕然,他怎麼找到的,隨後大喊一句,“你放開我。”
那男人也追上來,“沒聽到人家女士不樂意嗎?快放開她。”
林忱停下腳步,揮手就是一拳,“這是我老婆,關你鳥事。”
男人捂住臉,痛得難受,想還擊,見他氣勢嚇人,又忍住了。倒是趙淺淺於心不忍,甩開林忱的手,關切地問了句,“你怎樣,嚴重嗎?”
林忱抓緊她的手,就往外走,到了停車地,把她往汽車裏麵塞。趙淺淺見他氣勢洶洶的,心裏有點害怕,手抓住車把,“你幹嗎?”
“進去。”林忱見她臉色不好,鬆開手。
趙淺淺磨蹭著,坐進去,扭頭看窗外。
林忱悶頭開車,他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麵,如果自己不來,她一個女人喝了酒,和陌生男人跳慢舞,很可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
幸好,他以前是這家酒吧的常客,一聽電話裏的音樂,就猜到了。想到過去的那段荒唐日子,宛如隔世。
一路沉默,到了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前,趙淺淺看著眼熟。
林忱打開車門,“陪我上去。”
樓道昏暗,裏麵的居民為了省電,大多沒開樓道的燈,偶有一家開了,光線滲延開,上下層都沾光。
林忱掏鑰匙打開,越來越熟悉的感覺襲來,進到客廳,趙淺淺大腦炸醒了,她來過這裏。這裏的布置和當年一樣,沙發,茶幾,電視還是那台老式的,現在世麵上早就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