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淺淺心又驚了,難道是要給自己灌什麼藥,她咬緊牙關,閉得緊緊的,那人捏她的下頜,“再不張嘴,我就捏碎它。”
趙淺淺怕痛,反正都是一死,那就死得痛快點,她視死如歸地張開了嘴,一股清涼的液體進來了,無味,和水的味道一樣。
“好了,你聽話一點,到了目的地隨你怎樣。”光哥重新給她纏上布條。
喝都喝了,趙淺淺閉眼等待,沒有任何異常。外麵沒人交談,趙淺淺仔細回憶發生的一切,隻記得當時自己暈倒了,後麵發生什麼不知道,再次清醒已經在船上了。
她繼續躺著,心想,自己不能虛耗著,得想點辦法,手上被粗繩綁著,係的是死結,手往下移,褲兜裏的鑰匙還在,她心跳得歡。身子側躺,食指探入,勾到鑰匙環,拉出後,找到姑姑家鐵門的鑰匙,鋸齒狀,非常鋒利。
船行駛得很平穩,偶爾會顛簸,好像不動了,有人進來,把她裝進一個箱子裏。
她蜷縮著,十分難受,還好雙手已解開束縛,她把虛綁著的繩子卷成一團,放進袋裏。手伸長,解開困住腳踝的繩子,依然虛綁著。
箱外傳來聲音,趙淺淺豎起耳朵,滿頭霧水,外語,她從沒聽過的外語。
還有幾個男人的大笑聲。
最後,歸於沉寂,隻有兩男人的腳步聲,時輕時重。她的頭好暈,感覺不是走在平地,而是不停地向上攀爬,這樓得有多高。
“總算到了,大功告成。”猥瑣聲又起,“光哥,咱們去快活快活。”
腳步漸遠,寂靜無聲。
趙淺淺展開自救,手腳都鬆動,關鍵是打開箱子,她找到鎖扣,用力推,竟是開的。心下大奇。
爬出箱子,心裏透涼,漆黑夜裏,隻有茂密的樹林,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身上穿的是薄棉衣,站在這裏,就算深夜,也感到悶熱。趙淺淺茫然會,開始盤點自己身上的行頭,除了一串鑰匙,什麼都沒有。還好穿的是旅遊鞋,適於山路行走。
夜這麼深,不知這深山裏有沒有老虎,趙淺淺心想,自己得先找個避身之處。
抬頭看向樹梢,她脫下棉衣,綁在腰間,蹭地就往上爬,幸好小時在村裏皮慣了,爬樹掏鳥蛋的事也幹過不少回。
她坐在樹杈上,又餓又疲倦,從昨晚到今晚一整天都沒吃,不餓才怪。現在的她身無分文,連這是哪裏也不知道,想到不可知的未來,內心迷惘。
夜半時,聽到野豬的嚎叫,心裏更是不安,不會有狼虎吧?就在膽戰心驚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間中,也曾小憩,始終不敢睡熟。
第一縷晨光透過樹梢,掠過她的臉,趙淺淺用手擋了下,眼睛半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她要振作。
落地後,她把外套綁在腰間,找下山的路。她先理清思路,這座山應該不是旅遊之地,至少她到現在沒遇到一個人。山路淨是泥沙,可見這座山非常偏僻。
她看著地上的行李箱,想了想,拎在手上,或許到集市上可以賣個零花錢。
山路陡峭,未經修繕,一路走下來,她心驚肉跳的,半途遇到一名獵人,肩上背著野兔和野雞,想到這裏人煙稀少,她不敢問路,倒是加快步子往下。
再走了一段,坡度漸緩,她想應該是快到山底了,還好沒走錯,也許是平常缺乏運動,腳都發軟了。估摸著應該走了兩個小時了。
見到馬路的那刻,趙淺淺癱坐在地上,終於知道什麼叫重見天日。再見到路人長得和廣東人相似,難道自己來到了廣東,可路上為什麼又要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