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尤裏的生意突然拔高,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他愛我?不,他後悔沒有在我出生的時候掐死我。因為我是低賤的女傭所生的孩子,他鄙視我的血統。是不是很可笑?我身上也流著他的血,但是他從未承認過。既然如此,他為什麼要染指她?他難道忘了他嘴裏的低賤的女傭是他的遠方表妹?”

“你若是這樣去問他,他肯定會不屑的回答,他隻是錯把她當成了她。知道嗎?我母親就是她的替代品。隻因為我母親不小心穿了那個女人曾經穿過的衣服,他把她錯當成了她,要了她的身體。傻女人以為他高傲的表哥傾心於她,偷偷生下了那個強爆之夜得來的孩子。”

“愚蠢的女人拖著孱弱的身體抱著孩子來找他,入夜,他再次把她當成了她,與六年前同一個晚上,他再次強爆了她,不顧她的掙紮哭喊,操弄了她一夜,第二天,我去找她的時候,隻看到了她赤摞布滿傷痕的屍體。果然是愚蠢的女人,她恐怕在死前還以為他是愛她的。”

尤裏說的平靜,顧伊卻聽得驚心動魄。那個男人竟然如此對待一個無辜的女人,顧伊想,他一定是在情慾中清醒過來,故意殺死了那個可憐的女人。因為男人深愛著母親,是絕對不會那麼殘暴的對待母親的。就算她幾天前把男人激怒了,他雖然狂烈,卻沒有實質地傷害他,隻因為他意識裏認為自己是母親。

“蠢女人死後,就輪到我了,他認為我的存在是他背叛那個女人的罪證,他天天打我,讓我進行殘酷的訓練,我還不如他身邊的一條狗。”尤裏抬頭看向顧伊,“你說,我是不是該恨你?”

“你是無辜的,”顧伊深吸了一口氣,頓了頓,“我也是無辜的,上一輩的恩怨不該有我們來承擔。”

“你說話很好聽,但是我還是恨你。”尤裏說道。

“既然這麼恨他,為什麼不擺脫他,脫離這個家?”顧伊天真地問道,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極易讓人放下防禦。

尤裏不屑的看她一眼,“你以為我不想嗎?我還沒出了這座莊園,就會被他一槍打穿腿骨,這裏……”尤裏把把襯衣扣子解開,靠近心髒的位置有一個槍傷,“在我十歲生日那天,他給我的一槍,多麼難忘的生日禮物。”

顧伊倒吸了一口涼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偏執狠心的父親。

這更加讓她想要逃離這座惡魔城堡。

“如果我有辦法幫你逃離他呢?”顧伊問道。

“你?用你的身體去引誘他?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不認為你會為我如此犧牲。”尤裏好笑的開口。

顧伊眨了眨眸子,眸中閃過光亮,“我不僅可以幫你逃離他,還可以讓你變強,永遠不受他的控製。”

“嗬,自大無知的女人。”尤裏顯然不以為然,“還是想想你以後的悲慘生活怎麼過吧,我猜猜,你會在多久後成為第二個被他操弄死的蠢女人?”

尤裏走後,想到明天就是她的婚禮,顧伊緊繃著神經睡不著,從現在到明天的婚禮隻有十個小時。

尤裏說,今天是她的母親離開他父親的日子,每一年的幾天,他都會喝的酩酊大醉。

顧伊不認為自己的母親會和這個男人有什麼牽扯,她記得父親說過,他和母親在機場認識,那時候,母親剛到加拿大留學。

尤裏的父親對自己的母親應該是單相思的癡戀,隻是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讓母親和他斷絕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