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好,所以至今炎鶴他們還沒發現,也是,誰都不會想到對方把她擄來,是為了讓她做新娘子。她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她需要自救。
傭人很快送來了衣服,還好不是那些令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的中世紀裙子,不過令顧伊苦惱的是,對方沒有給她準備新的文胸,而她的早被男人撕壞了。勉強套上粉綠色長裙,顧伊發現這條裙子正是尤裏給她作畫時畫的那一條。
因為文胸後麵的搭扣撕壞了,顧伊隻能半遮半掩的穿著壞掉的文胸,這讓她很不舒服,也超級沒有安全感。
好在接下來幾天晚上,中年男人在沒有到她房間來。
又過了一天,對於逃跑,顧伊還是一籌莫展,她曾經趁著傭人送餐的時候走出玻璃房,隻是她剛剛踏出去一隻腳,一顆子彈便飛射過來,堪堪釘在她的鞋邊,她甚至聞到了布料燒焦的味道。傭人嚇得忙把她拉回來,嘴裏一個勁兒的禱告。
第三天晚上,玻璃房的門被再次打開,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尤裏踉蹌著推門進來。顧伊警惕的看著他,發覺他的額角有一塊淤青,嘴邊也有於痕。
“你……啊——”顧伊驚呼著後退,她沒想到尤裏會像惡狼一樣撲過來,她清楚的在他眸中看到了濃濃的恨意。
一撲不成,尤裏如野獸般四肢著地,撐著身子虎視眈眈的看著顧伊,他微咧開嘴角,扯動了傷口讓他看起來更加生猛。
“你,你怎麼了?”顧伊不認為尤裏會像他的父親那樣對她做不軌的事,因為他恨她。
“魔鬼,你是魔鬼!”尤裏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和她一樣帶來災難,我要殺了你。”
“尤裏,你喝醉了。”顧伊倉惶逃下床,緊貼著玻璃牆。
“你是不祥的魔鬼,你給我帶來了二十年的災難。”尤裏如狩獵的猛獸,四肢著地,一步步逼近,“二十年,今晚正好二十年。我要結束這場災難。”
顧伊摩挲到桌子上磨尖的牙刷,放柔了聲音,“尤裏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她。”
“不,你是,你們都是魔鬼!隻有殺了你,才能結束這場災難,結束我二十年的噩夢。”尤裏從地上站起來,眼神呆滯的看著顧伊,陰森的臉上掛著可怖的笑容,如索命的地獄使者。
顧伊閉住呼吸,看著尤裏一步步靠近,輕聲安撫他,“我有辦法結束你的噩夢,我有辦法拯救你……”顧伊突然衝上去扼住尤裏脖子,尖利的牙刷抵在他的喉部,“放輕鬆,我可以拯救你。孩子,我是你的天使,不是惡魔。”
尤裏抬眸看著她,眼神裏恢複些許清明,他緩緩閉上眼睛,軟倒在床上。顧伊鬆了一口氣,剛要把手收回來,尤裏又突然坐起,脖子正好撞在顧伊手裏的牙刷武器上,噗呲一聲,紮入肉裏。
顧伊慌亂的拔出來,帶出一串滾燙的血液,“你……”
“為什麼不殺了我?”尤裏開口問道,他抹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傷口雖然深,但是沒紮在要害。
顧伊苦笑開口,“殺了你,我也別想活著出去。”中年男人在怎麼和尤裏不合,她要是殺了他的兒子,他也不會放過她。
“他不會關心我的。”尤裏軟軟的倒在床上,血液染紅了粉色的床單,“這裏,”尤裏指著自己臉上的傷,“是他打的。”
“我是一個不受歡迎的雜種,他討厭我。”尤裏輕笑出聲,語氣裏寫滿了自嘲,“他從來不把我當做兒子看,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隻寵物,失寵的寵物。”
“也許他不懂得表達,父親都會把對孩子的愛埋在心底。”顧伊輕聲安慰道,她的聲音很柔,很輕,很暖,讓人不由得想要傾訴,傾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