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吉普車飛快的衝進了雅利安城軍需倉庫,停在一座營房門前,萊曼跳下車,用手使勁敲著門。
“梆梆梆!梆梆梆!”弗萊舍爾被這急促的敲門聲從夢中驚醒,他睜眼看了一下手表,見此時剛剛淩晨七點,不由張口罵了一句:“媽的!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在敲門!”
“趕快開門!”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的,我這就來!”弗萊舍爾急忙跳下床,把軍裝胡亂套在身上,然後就打開了臥室的門。
“這下我們有麻煩了!”萊曼陰沉著臉闖進臥室,一屁股坐在一張吱扭作響的椅子上,“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活著!”
“您說的是誰呀?”弗萊舍爾關上房門,莫名其妙的看著萊曼。
“還能有誰!當然是契爾斯卡婭!”
萊曼話剛一出口,弗萊舍爾就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您沒有搞錯吧……我們可是看著她跳水自殺的……”
“我一大早趕到這裏不是來和您開玩笑的!”萊曼喊道:“她現在就藏在呂貝克的官邸裏,更糟糕的是,她身邊現在還多了一個護花使者!”
“那個人是誰呀?”
“就是您的死對頭,陸軍上尉羅森巴赫!”
“這怎麼可能呢?”弗萊舍爾頓時如遭雷擊般呆立原地,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上滴落,“不!您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羅森巴赫怎麼會保護一個布爾什維克呢,除非他昏了頭!”
“恐怕您要失望了,”萊曼冷笑道:“這件事情千真萬確,您能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嗎?”
“太糟糕了!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羅森巴赫就會利用此事對我們進行打擊,隻要他把契爾斯卡婭交給軍事檢察院,我們就會因為私自釋放囚犯的罪名而被送上軍事法庭,這家夥一定會這麼幹的!”
“如果我要是他的話也會這樣做,不過,”萊曼徐徐道:“萬幸的是,契爾斯卡婭似乎並沒有把她曾經被您羞辱的事情告訴羅森巴赫,也許是女人的羞恥心在作祟,也許是她害怕此事一旦被羅森巴赫知曉,她就會失去他,但是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弗萊舍爾急忙插言道:“難道他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隱情嗎?”
“據我竊聽到的內容來分析,他們兩個人已經陷入到愛河中,羅森巴赫甚至還想娶她為妻,這簡直太瘋狂了!”
“您沒有搞錯吧?”弗萊舍爾目瞪口呆道:“娶一個斯拉夫女人為妻,這可是嚴重違反日耳曼血統保護法的惡劣行徑,是要被判處死刑的!”
“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現在我們必須在羅森巴赫知曉事情真相前,把契爾斯卡婭清理掉!”
“您拿個主意吧,我什麼都聽您的。”弗萊舍爾急忙說。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萊曼做了一個向下砍的手勢,“趁羅森巴赫不在的時候,直接抓走契爾斯卡婭將其殺死,徹底毀滅證據!”
弗萊舍爾沒有立即發表意見,在經曆了剛才那短暫的震驚後,他的腦細胞開始了高速運轉,回憶起當初在雷區裏受到的羞辱,一股無名的怒火就在他心裏升騰而起,“羅森巴赫!你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這筆賬我一直給你記著,現在好了,我終於得到了報仇的機會,你不是喜歡那個臭婊子嗎,那我就送你們一起上路!”
“喂,您在聽我說話嗎?”萊曼見弗萊舍爾一直不吭聲,急忙發出了催問。
“您的主意倒是不錯,但是我認為並不可行。”弗萊舍爾迅速回答道。
“為什麼!難道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萊曼愕然道。
“您也不想想看,我們雖然知道契爾斯卡婭還沒死,但是她是怎麼被人救上岸的,又在什麼時候被藏進了呂貝克的官邸,是不是還有其他人知曉此事,這些問題要是不搞清楚,就這麼草率的幹掉她,事情萬一敗露,以羅森巴赫目前的地位,您認為他會饒過我們嗎?”
經弗萊舍爾這麼一說,萊曼也猶豫了,“那您說我們該怎麼辦?”
弗萊舍爾眼珠子一轉,立刻計上心來,他湊到萊曼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不!我絕不幹這樣的蠢事!”萊曼噌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我們不可能成功,這隻會讓我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