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次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再去幹那些壞事了!我願意在上帝麵前發誓,如果我對您有一句假話,就讓我遭受最嚴厲的懲罰!”
弗萊舍爾顫抖的聲音配合著他那張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臉龐,倒是讓他的承諾聽起來有了幾分可信,但是齊楚雄很清楚豺狼的本性是不會動搖的,而唯一可以讓他們俯首帖耳的方式就是利益的誘惑。
“這麼說,您真的願意改過自新了?”齊楚雄稍稍放緩了語氣。
“是啊,是啊。”弗萊舍爾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忙不迭地喊道:“我早就厭惡了自己的過去,隻要您給我一次機會,我就會證明我沒有說謊。”
“好吧。”齊楚雄沉吟道:“我就再相信您一次,但是我警告您,如果您膽敢欺騙我的話,那麼您連流放的機會都不會再獲得!”
“我懂,我懂。”弗萊舍爾不停地點著頭。
“請您聽好了!”齊楚雄板著臉看著弗萊舍爾,“統帥閣下已經下令結束你們夫婦的流放生涯,從今天起,將由我來安排你們的行程,您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否則我有權直接將您再次送回羅森滕堡!”
“謝謝!謝謝!”弗萊舍爾的腰幾乎彎成了九十度,他心裏後怕的想到剛才要不是自己反應迅速,立刻在齊楚雄麵前編了一段虛假的承諾,恐怕這個中國人會馬上把自己趕回羅森滕堡。
“既然您馬上就要再次回到統帥閣下身邊,那我倒是很希望我們之間的怨恨能夠從現在起一筆勾銷。”齊楚雄原本嚴肅的表情突然變成了一縷友好的微笑,而緊接著他又把手伸到了弗萊舍爾麵前。這種前後判若兩人的表現頓時把弗萊舍爾給搞糊塗了,他怎麼也想不通齊楚雄究竟想幹什麼,隻好下意識的握住了對方的手。
“這間營房的空氣不太好,不如我們一起去外麵聊聊吧。”齊楚雄不等弗萊舍爾作出回應,就拉著他一道走出了房間。
一直等在外麵的瑪格達看到丈夫居然和齊楚雄一起走出了房間,頓時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他?”她在心裏恐懼的想到:“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齊醫生,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克拉邁爾似乎對齊楚雄離開房間感到非常不安,居然攔在了他和弗萊舍爾麵前。
“屋裏的油漆味道太重了,要是我再呆下去的話恐怕會被熏暈的。”齊楚雄皺著眉頭說。
“可是我怎麼沒有聞到油漆味道呢?”克拉邁爾莫名其妙的問道。
“也許您對這種味道不太敏感吧,但是我確實受不了,所以才會和弗萊舍爾少校出來談。”
“原來是這樣啊。”克拉邁爾朝齊楚雄身邊靠了靠,“正好我也想和弗萊舍爾少校說幾句話,不如我們一起在軍營裏散散步吧。”
“很抱歉,”齊楚雄對克拉邁爾露出了帶著歉意的笑容,“統帥閣下曾經吩咐過我,如果有朝一日弗萊舍爾少校可以悔過自新的話,那麼我必須單獨告訴他一件事情。”
“是這樣啊,”克拉邁爾的眼眸中迅速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煩惱,“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謝謝。”齊楚雄微笑頷首,接著便拉著忐忑不安的弗萊舍爾走到了軍營中央的一片空地上,這裏距離克拉邁爾和瑪格達足有兩百多米,所以他們即使說話的聲音很大,也不用擔心對方會聽見。
“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我們之間最好直接一點。”齊楚雄鬆開了弗萊舍爾的手,“我問您,您是否願意永遠無條件的忠於統帥閣下?”
“這還用問嗎?”弗萊舍爾莫名其妙的看著齊楚雄,“我當然會無條件的忠於他。”
“那我再問您,如果統帥閣下遇到了危險,您願意為他獻出生命嗎?”
“!”弗萊舍爾嚇了一大跳,“齊醫生,雅利安城裏到底出了什麼事?”
“請您先回答我的問題!”
弗萊舍爾遲疑了一下,方才說:“我當然願意……”
“很好,現在是最後一個問題!”齊楚雄沒有讓弗萊舍爾把話說完:“如果是一個權勢極大的人威脅到了統帥閣下的生命,您是否還會繼續忠於自己的誓言?”
“難道是霍夫曼打算幹掉統帥閣下嗎?”弗萊舍爾仿佛預感到了什麼,那張醜陋的臉龐頃刻間寫滿了驚恐:“不,這簡直太可怕了!要是他打算這樣做的話,那一切就將變得無法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