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呆了,恩斯特足足愣了有半分鍾才慌忙把霍夫曼扶了起來,但是無論他如何大聲呼喚,霍夫曼卻始終雙眼緊閉,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醫生!醫生在什麼地方?快讓醫生來!”維澤克發瘋般的吼叫著,有幾名隨從直到這時才如夢方醒般向房間外麵衝去,但是阿爾伯特卻突然攔在了他們麵前:“都給我站住!從現在起任何人都不許離開司令部!”
維澤克氣急敗壞的撲了過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是謀殺!你會因此被送上法庭的!”
“不,您錯了,我現在是在想盡一切辦法保護副統帥閣下!”阿爾伯特接著便迅速對齊格菲爾德說:“埃爾文,你馬上派人把副統帥閣下送往司令部醫務室,同時切斷司令部與外界的通信聯係,而且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擅自進出,違令者就地處決!”
“是!”齊格菲爾德刷的一下拔出了手槍。
“你們想發動政變嗎!”維澤克用變了形的聲調喊道:“我發誓!你們會受到懲罰的!”
“您還是先關注一下自己的命運吧!”齊格菲爾德冷冷一笑,便指揮幾名士兵將霍夫曼抬出了房間。維澤克眼睛裏直往外冒火,然而卻又無計可施。
等到齊格菲爾德部署完警戒後,便匆忙趕到了司令部的醫務室,醫生們手忙腳亂的圍著霍夫曼做著各種檢查,而阿爾伯特卻不見了蹤影。齊格菲爾德四處尋覓,終於在司令部的大院裏找到了阿爾伯特,他此刻背著手站在院中央,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他臉上的表情宛如一池死水。
“阿爾伯特叔叔,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要立即逮捕維澤克的同夥嗎?”齊格菲爾德上前問道。
“不。”阿爾伯特搖了搖頭:“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等待醫生的診斷結果。”
“?”齊格菲爾德一愣:“您打算放棄這樣的機會嗎?”
阿爾伯特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當他看到齊格菲爾德手中依然握住手槍時,他卻搖了搖頭:“快把槍收起來,不然別人真的會以為我們是在發動政變。”
“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齊格菲爾德急了:“一旦副統帥閣下清醒過來,維澤克他們肯定會對您進行瘋狂的攻擊,到時候您不要說實現自己的理想,恐怕就連生命都無法得到保障!”
“埃爾文,盡管副統帥閣下平時很善於施展各種陰謀詭計,但是他現在隻是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如果我利用這種機會奪權的話,那隻會被人看成是一個不敢與其正麵交鋒的投機者,這不但不能幫助我實現理想,反倒會讓我處於更加被動的境地。”阿爾伯特說。
“您不想趁人之危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卻知道一顆仁慈的心未必就能換來自己想要的結果!”齊格菲爾德警告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需冒險就能獲勝的賭注,”阿爾伯特微微一笑:“所以就讓我們一起耐心的等待醫生的診斷結果吧。”
齊格菲爾德自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不停地提醒著阿爾伯特,然而後者卻再也沒有開過口,直到一名醫生匆忙來到兩人麵前時,阿爾伯特才打破了沉默:“副統帥閣下的情況怎麼樣了?”
“他是因為長期患有高血壓再加上連日勞累所以導致突發腦中風,眼下我們雖然暫時穩住了他的病情,但是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將他送往擁有先進醫療設備的醫院,那麼他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我明白了,你們去做準備吧,我這就安排空軍將他火速送往陸軍醫院。”阿爾伯特平靜的說。
醫生轉身離去,齊格菲爾德卻急了:“您這是要做什麼?一旦副統帥閣下蘇醒過來,恐怕一切都完了!”
“不要急,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阿爾伯特將手一擺:“你現在馬上去把維澤克、恩斯特和阿爾佩特請來。”
“為什麼要把他們找來?”
“埃爾文!”阿爾伯特突然臉色一沉:“別忘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齊格菲爾德驚訝的看著阿爾伯特那張突然間變得十分陌生的麵孔,盡管他心中有著無數個疑問,然而最後卻隻能咬牙離去。
維澤克此刻在會客室裏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但是當他見到齊格菲爾德走到自己麵前時,卻膽怯的朝後退了一步:“你要做什麼?”
“放心吧,我不是來殺人滅口的。”齊格菲爾德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克勞柏森總理派我來請你們,據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