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並不甘心就這樣成為德米雷爾的俘虜,幾番掙紮後,他終於有機會對德米雷爾扣動了扳機,但是後者在本能的驅使下猛地推了他一把,結果子彈一下子擊碎了對麵的窗戶玻璃。
槍聲和打鬥聲驚醒了更多的人,當戴維被人們包圍在中間時,狡猾的他立刻放棄了逃跑的打算,轉而舉起手煞有其事的喊道:“大家不要誤會,我和弗蘭克上尉剛剛發現這裏有具女屍,請你們馬上去通知蓋世太保前來保護現場。”
“你給我閉嘴!”德米雷爾憤怒的揪住了戴維的衣領:“明明是你殺死了蘇珊娜,結果被我撞見後還想殺人滅口!”
“德米雷爾,你最好搞清楚事情的經過再說話。”戴維用力推開了他:“你說蘇珊娜是我殺死的,那麼你有充足的證據嗎?”
“她的屍體旁剛才隻站著你一個人,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還有,如果你不是做賊心虛,那麼剛才為什麼要對我開槍!”
“你的話可真有趣,”戴維盡管有些心虛,但是卻依然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誰能證明我對你開過槍呢?我甚至可以說是你剛才想要殺了我,結果被大家發現後害怕事情敗露就反咬一口!”
“混蛋!你自己做的事情就不敢承認嗎?”德米雷爾快要被氣瘋了。
“想讓我認罪可以,但是你必須拿出證據,否則你就是在誣陷!”戴維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因為在他看來,隻要聞訊趕到的蓋世太保把自己帶走,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煙消雲散,但是他卻沒有想到有人很快便破壞了他的如意算盤。
“愛伯斯塔克中校說得對,沒有證據我們確實不能隨便冤枉人。”哈索走進了人群,“弗蘭克上尉,我看這樣好了,我們陪著你一起去警察局報案,而且隻要屍體的檢驗報告一出來,誰是真正的凶手也就一目了然了。”
戴維心頭一沉,卻又不敢對哈索發火,隻好向人群後方退去:“將軍先生,我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所以我完全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調查,隻是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所以隻好暫時離開一下……”
“你心虛了嗎?”哈索擋住了戴維的去路:“否則你幹嘛急著離去!”
“不,我沒有心虛……”
“那就和我們一起去報案吧,這會證明誰才是清白的。”哈索毫不猶豫的將戴維交到了一群聞訊趕來的警察手中,而戴維的手下雖然也趕到了現場,但是礙於哈索在場,所以他們不敢貿然動手,隻好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許爾勒。
“這個混賬東西的腦袋一定是進水了!”許爾勒剛聽完部下的彙報就勃然大怒:“想玩女人掏點鈔票不就行了,非要搞出人命幹什麼!”
“我看這件事情也不一定是愛伯斯塔克中校幹得……”
“你們懂什麼!”許爾勒怒斥道:“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一看見漂亮女人就隻會用下半身來思考問題!現在好了,惹了這麼大麻煩,就連我都沒辦法替他收場!”
“將軍先生,難道您想拋棄愛伯斯塔克中校嗎?”部下驚愕的問。
“不是我想拋棄他,而是有些人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發起猛烈的攻擊,至於戴維最終的命運嗎……”許爾勒沉吟不決,但是卻對艾德斯瓦爾宮的方向投去了一縷陰沉的目光……
2005年2月14日,內蒙古鄂爾多斯。
一轉眼齊格菲爾德便迎來了自己34歲的生日,雖然坎坷的經曆令他比同齡人看起來要成熟得多,但是自從秦雪來到他的身邊後,無論他的內心如何抗拒,他臉上的笑意卻明顯一天比一天增多。
時針指向了晚上六點,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齊格菲爾德不禁有些擔心——秦雪在中午的電話裏說要給他一個驚喜,但是電話剛說完沒多久外麵就下起了大雪,轉眼間就埋到了人的膝蓋,這樣的天氣被說是人了,就連飛鳥都難以展翅翱翔。
“據說小雪今天還要執勤,可是這鬼天氣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唉,要是我前兩天不提過生日的事情該多好。”
三天前,齊格菲爾德在和秦雪一起逛街時隨口提起自己自從來到中國後還沒有正兒八經的慶祝過生日,結果秦雪一下子記住了這件事情,事後他感到很後悔,覺得自己這樣說好像是在給秦雪以暗示,但是他的心裏卻也因此萌生出一絲莫名其妙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