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抉擇 41 卷土重來(41)(1 / 2)

“咣當!”會議室裏突然傳來了一陣水杯被摔得粉碎的聲音:“如果爭吵可以讓我們成為英雄,那你們就一直吵下去吧!但是我希望你們好好的想一想,作為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的普通人,難道我們不應該為保護我們的自由不受侵犯而去做點什麼嗎?”

眾人的目光立刻齊聚到說話的人身上——亞當·阿本德羅特,瑞士聯邦政府二等國務秘書。

“亞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要知道我們將要做出的決定直接關係到瑞士聯邦數百年來的中立地位,所以謹慎和爭吵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聯邦主席施巴赫爾說。

“主席先生,如果我們拒絕北約盟軍的過境請求,那就等於是幫助納粹德國消滅他們,一旦歐洲大陸上這最後一支強大的力量被擊敗,等待我們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您想想看,到底是維持中立國地位重要,還是淪為亡國奴更可怕?”阿本德羅特質問道。

施巴赫爾無法回答這個尖銳的問題,於是便將探詢的目光投向了全體聯邦委員會成員,他雖然名義上是瑞士聯邦的國家元首,但是真正掌握國家命運的卻是聯邦委員會全體成員。

“同意北約盟軍過境並不是一個可怕的決定,我們完全可以尋找到更好的解決方式,比如說我們可以對外宣稱隻是為各國難民開放了一條人道主義通道,而過境軍隊最主要的任務是保護難民撤往波蘭,這些都可以成為繼續維持中立國地位的理由,同時我們也必須做好應對戰爭的準備,畢竟納粹德國這一次的勢頭已經遠遠超過了前兩次世界大戰,而我們再想置身事外必將變得更加困難。”阿本德羅特不失時機的為自己的提議做出了解釋。

在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後,一位聯邦委員會成員低聲道:“其實在我看來,繼續保持中立國地位的政策已經毫無用處,因為維持國際法條約有效性的約束力量已經不複存在,而瑞士若是想繼續生存下去,就隻有加入戰爭這一條路。”

“你瘋了嗎?”有人立刻跳出來反駁道:“我們的國民在自由的環境裏生活的太久,早已習慣了享受太平的生活,而現在我們卻要在一夜之間告訴他們瑞士放棄了中立,而他們的孩子也將要戴上鋼盔去和強大的納粹展開一場血戰,你認為他們會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一切嗎?”

“民眾能否接受殘酷現實的關鍵並不在於他們已經習慣了舒適的生活,而是我們必須有堅強的決心帶領他們去和邪惡勢力作鬥爭,否則任何一個膽怯的舉動都將殺死無數顆甘願為自由獻身的心靈!”阿本德羅特高喊道。

“先生們,我們還是用舉手表決的方式來解決這個難題吧。”施巴赫爾動用了最後的手段,而結果也不出眾人所料——4:3,支持過境的人隻贏了一票,但這已足夠。

當勒布朗接到瑞士政府同意北約軍隊過境的回函後,立刻下令部隊快速通過瑞士,而好消息也接踵而至——奧地利政府和捷克政府都以最快的速度批準了北約軍隊的過境請求,勒布朗懸著的心暫時放進了肚子裏,他開始精心籌劃部隊的撤退路線,盡最大限度減少部隊遭遇空襲的損失。而與他們一起撤退的俄羅斯遠征部隊也盡職盡責的在北約軍隊的兩翼與後方實施掩護,一切看起來進展的都非常順利,隻要再過十天左右的時間,大批軍隊就將撤退到波蘭地區,那裏已經開始構造新的防禦戰線,還有許多新式武器也準備投入使用,這多少讓勒布朗感到了一絲輕鬆。

然而隱藏在雅利安城的納粹頭目們絕不會就這樣放過勒布朗和他的軍隊,隨著北約理事會的爭吵升級,安插在其內部的“雅利安之劍”成員們終於伸出了令人恐怖的觸手。

2016年7月16日,布魯塞爾,淩晨1點。

偌大的圓桌會議室裏煙霧繚繞,北約各國首腦聚在這裏商討著如何對付納粹入侵的難題,德意誌聯邦共和國總統許賽爾的處境最為尷尬——因為德國本土近來騷亂不斷,而且還有許多嘩變的士兵加入了叛國者的行列,這個自二戰後已經通過不斷的贖罪和反省獲得世人原諒的國家又一次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總統閣下,戰爭爆發前貴國政府一再聲稱國內局勢穩定,並且還在不同場合指出聯邦軍隊和德國公眾對納粹一直持有憎恨情緒,所以貴國絕不會成為納粹的內應,但是時至今日我們看到的卻是聯邦國防軍大批投敵,就連北約軍隊總參謀長貝爾肯豪森將軍都發表公開聲明呼籲停戰,這是否說明貴國政府已經不能有效控製局勢?”

麵對尖銳的批評,許賽爾擦了一把冷汗,試圖用緩和的語氣化解目前的質疑:“先生們,發生這些問題我們也感到非常突然,但是無論怎樣我相信這隻是個偶然現象,因為絕大多數國防軍官兵並非是真心投敵,而是在少數人的脅迫下被迫加入了敵軍陣營,而留守在我國本土的防衛部隊已經宣誓要與納粹戰鬥到底,同時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采取了非常嚴密的控製措施,所以我可以保證類似的事件應該不會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