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人,楊蓮亭眸中帶上了笑。
並蒂花開,永不相離!
令狐番外之再見
“唉!”抬眼看著前方陌生的街道,令狐衝長歎了一聲,他在這開封城中已尋了一個多月,卻連他那師弟的影子都沒看到,那剛來時的激動與喜悅,此時早被時間消磨的所剩無幾。
“客官裏麵請!”
聽著那帶笑的聲音,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的人猛的抬起頭,卻發現原來自己走到了一家小酒館,而眼前的隻是一位店小二,當下麵上有些失望。餘光掃了一眼店旁那隨風搖擺書著“酒”字的布招,略一猶豫,卻還是跟著那小二進了店裏。
那小二一把將布巾甩在肩上,滿麵熱情的將人迎了進去,待人坐定,笑著詢問:“客官要來些甚麼?”
令狐衝朝四周一望,發現居然隻有他一人,又打量了一番店中陳舊的擺設,心裏立時便明了了。但他素來便是個灑脫的,自然不會介意喝酒的地方,當下直接道:“上一壺酒來,在隨便來幾個小菜!”
“好嘞!客官稍等!”這個時間段難得來了位客人,小二自然是高興的,應了一聲便往那後堂走去。
獨自坐在微暗的酒館中,令狐衝一手放在桌上,一手隨意的搭在腿上,目光有些渙散的盯著桌上放置筷子的竹筒,不知在想些甚麼。
“客官,您的酒菜好了!”那小二的速度倒是快,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便從後堂出來,將一壺酒、一隻杯子並著三碟下酒的小菜擺到了桌上。
被那聲音擾了,令狐衝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他。
那小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揚起笑臉問道:“客官可還有甚麼吩咐?”
令狐衝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在那小二臉上的笑快僵了時,才問道:“我看你這店也開了挺久,你可曾在這開封城裏見過一位容貌清秀卻極愛笑的男子與一位高高瘦瘦麵上沒甚麼表情的老頭?”聲音淡淡的,似乎問的隻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那小二聽了他的話,心裏嘀咕著:這樣的兩人這城中都不知有多少,誰知道他要找的是誰?於是笑著道:“小的倒是沒見過您說的那兩人!”說完見他臉色並沒有甚麼變化,又道:“小的就不打擾您了,客官慢用!”見他略點了點頭,那小二便退到了一邊拉下肩上的布巾,尋了張桌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起來。
小二走開後,令狐衝看了眼酒壺,然後伸手拎起它仰頭就往嘴裏灌了一大口,一時隻覺一股澀意從喉頭滑下,心中頓時酸痛無比。
可,明明覺得這酒越喝越難受,他卻還是高舉著酒壺咕嚕咕嚕的往嘴裏灌著,等到一壺酒喝盡了,將其往地上一摔,喊道:“拿酒來,直接上壇子!”
那小二瞧著他那一副比喝藥還痛苦的表情心裏正嘀咕著,被那酒壺摔在地上的聲音一驚,來不及多想便趕緊跑到後堂抱了一小壇酒給他。
令狐衝接過酒,也不看他,拍開壇上的封泥便抓著壇口往嘴裏繼續灌著,那樣子,不像喝酒,倒似喝水一般。
“嘭!”
聽到聲音,再次退到一旁的小二回頭,便見那人不知怎麼的既然將酒壇摔到了地上,那壇子的碎片濺得到處都是,而壇裏沒飲盡的酒水更是向著四周流淌開來,將那一處地方襯的狼藉無比。
小二手裏的動作一僵,皺著眉正要開口,卻見那人看著門外猛的站了起來,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
這?小二微張著口,因著吃驚這青天白日的居然有人敢喝了酒就跑,一時居然也忘了追出去,等反應過來時,那人便早沒了影子。於是隻能歎一聲“晦氣”,然後老老實實的去收拾爛攤子。
卻說那令狐衝,正是有些心灰意冷時竟然讓他看見了自己要尋的人,激動得摔了酒壇便跑了出去,哪裏還記得自己酒錢沒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