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姐!”馬文氣著了,她自從跟了楚蕾之後,可一向順風順水,就是一些部委首長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現在她的自信空前膨脹中,結果楚蕾竟然似乎打算咽下這口氣,怎麼讓她不急。

“當實習,真的到了新聞局,這種事會很多。”楚蕾笑著搖搖頭,看著馬文,“鎮定!我們等等看,人家等我們出招,他們才好再出招。我們越鎮定,他們反而容易出錯。”

馬文隻能這樣想了,出去做事,楚蕾還是在看文章,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第二天,果然一出家門口,記者就已經等在那兒了,楚蕾跟記者打交道也成了習慣,他們也知道楚蕾對他們心懷善意,也沒有特意的擁擠,站得好好的在那兒,楚蕾也就慣性的站住了,笑著看他們。

“唉,辛苦了。人家沒事寫個文,讓你們跑斷腿。”

“唉!混口飯吃,夏小姐,有什麼回應?”一個記者歎了一口氣,想想也覺得無奈。人家戴不戴孝關他們屁事,更何況現在看,楚蕾還是白衣黑裙,黑色的皮鞋,手上也就一塊銀色的手表,清清淡淡的,雖說是沒頭戴白花,但那樣的繼母,她能做到這份上也算是不錯了。

“唉!”楚蕾長歎了一聲,也無奈的想想,“做總好過不做!”

記者們一怔,猛的哄然大笑起來。楚蕾這話狠毒,給人無限的想像空間,最直接的便是,既然她無論做啥都是錯,她憑著本心,做了總比不做好。

一邊向讀者們示了弱,一麵狠狠的給了寫這文章的人一個大耳刮子了。就防著你們這樣無事生非的,你們還真出來了。

記下來,然後拍了照,自動的讓開,讓楚蕾過去。

“謝謝!”楚蕾笑著跟大家鞠躬道謝。

第一六零章 彼之毒藥,我之蜜糖

楚蕾‘做,好過不做!’一出,另一撥批駁的言論便出來了,上升到‘孝順能不能用來作為作秀的資本’這個高度了。

楚蕾看著報紙抿嘴輕笑,頭一天的報紙一邊倒的站在自己這邊,那句話不足以占一個版麵,總得媒體自己說點什麼,於是自己的服裝,還有前因後果等等一係列又拿出來熱炒一番,最終於結論就成了這樣的一個所謂繼母值不值得戴孝。

而今天的幾大報上就有了反駁文章,而且不是一個人,幾個報紙就像是商量好了,幾個人都站了出來批駁。

反正一句話,不管杜慕裳是誰,名義上是繼母,就得以母待之。想當初舜被生父繼母陷害,不也始終善待於他們嗎?這是中華古老之美德,不能因為曾經做錯過事……

再然後話鋒一轉,指明了夏初蕾小姐借此事炒作,什麼不收奠儀,回送水果花藍是借機拉攏政要,一個離職的實習生,用得著自己擁有一間以自己名字命名的辦公室嗎?用得得找一群年輕學子在自己身邊使喚?於是由繼母亡故這事,成功的引向了政治的話題,話裏話外的透出了夏小姐的政治野心。

楚蕾覺得自己快笑瘋了,原來換個角度,事情可以這麼好玩。自己竟然能被拔高到‘舜’的高度。唉,人民對她的期望是不是大了點。她突然覺得這個不是敵人,百分百的朋友,而且是雪中送炭的朋友。

“蕾姐,查出來了。”馬文衝了進來。

“是原先的李委員,現在農業部。”楚蕾含笑說道,心裏輕歎一聲,‘二夷子,你的耐心真是太差了。’

也對,原來一帆風順的,記憶不錯的話,小蔣榮任領導人時,這位是副“特首”。小蔣死後,他理所當然的接了棒。現在一切都沒有了,當然要找自己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