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的生育能力還是很強的,雖然她前幾年沒少喝避子湯,但若幹服補藥喝下去之後,她還真是有了身孕。

隻可惜,這時候賈璉已經和她斷絕來往了,賈珍、賈蓉又是拿她泄欲的,可不願意招來這等麻煩。再說就連尤二姐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種兒,不知道到底是賈珍的、賈璉的還是賈蓉的,賈蓉等如何肯認下這個尚且是胚胎的孩子?便都勸說尤二姐將孩子打掉,尤二姐執意不肯,兩人便都躲著尤二姐不見。

尤老娘和尤三姐見無人肯認領尤二姐腹中的孩子,破口大罵賈珍、賈璉、賈蓉三人。然而即便她們罵的再響又如何,人家也聽不見,即便是聽見了,也絲毫不放在心上,傷不著人家一根毫毛。尤老娘和尤三姐打算去找尤氏,求她出麵給尤二姐說話,尤氏惱恨尤二姐不聽自己的勸告,如今鬧得大家沒臉,且她也畏懼賈珍,也實在是不知道尤二姐的孩子生下來之後要如何安置,便也托病不見。

尤老娘和尤三姐無計可施,便勸說尤二姐打掉孩子,反正賈璉當初給了不少銀錢,將來她還可以再嫁人。

尤二姐是個沒主意的,見母親和妹妹都如此說,雖然不甘心,也隻得同意了。

尤老娘便找了個郎中,開了一副墮胎藥來。誰知那胎兒十分頑強,尤二姐吃了一副,不見效果,便加重了藥的分量,重新熬了一碗藥來,吃了之後,果然腹痛難忍,將一個已成形的男胎打了下來。

尤二姐一是心疼自己的骨肉,一時惱恨賈珍、賈璉、賈蓉等人,加之墮胎藥藥性霸道,於是血行不止,就昏迷過去。

尤老娘和尤三姐急忙又命人請了郎中來,倒是救活了尤二姐,隻是從此再也不能生育了,偏偏下紅也止不住,終日隻能躺在床上讓人服侍,不過幾日,一個美貌標致的少婦便成了一個臉色蠟黃、風姿不再的病秧子。

尤二姐是徹底沒了指望,一時又哭自己好好一個女孩子,生得又美,偏偏行差踏錯,沒落個好下場,也不知如何再活下去,便半夜趁人不備吞了金子死了。

次日尤三姐見姐姐沒了,哭得死去活來,愈發愈發惱恨賈珍、賈蓉兩人,認為都是他們誘騙了自己姐妹,才致使自己如今這個樣子,姐姐又不明不白的死了。便也不給尤二姐發送,叫人去請賈珍來。

賈珍聽說尤三姐找自己,還以為尤三姐想明白了,慌忙來了。見尤三姐盛裝濃裹,美豔非凡,更是添了一種風情,愈發著迷,便動手動腳的。

尤三姐便整治了一桌席麵,和賈珍吃酒,那賈珍吃了酒,愈發動了春心,便和尤三姐拉拉扯扯、摸臉挨胸的,又出言調♪戲,尤三姐便半推半就的從了他。

賈珍這些年在尤三姐身上不知下了多少工夫,此時見收到成效,心裏不知如何歡喜。心話兒,好容易碰到機會,可不能錯過了,爺必要拿出手段來,讓她嚐嚐男歡女愛的美妙滋味兒,將她給拿捏住了才好。因此,賈珍是卯足了勁表現,直將尤三姐弄得花容慘淡、鶯聲婉轉方才雲收雨散。

多年心思一朝得逞,那賈珍已不算年輕,不免有些勞累,又和尤三姐說了許多好話,叫她以後放心跟著自己,便沉沉睡去。尤三姐卻是拿出了一把剪刀來,對著賈珍的小兄弟便紮了下去,登時血流如注,將賈珍活活疼醒了過來。

賈珍從來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見狀就將尤三姐一把推倒在地,尤三姐敢這樣行事,其實早就沒打算活著了,便又痛罵了賈珍一通,一轉頭就用剪刀抹了脖子。

賈珍連忙叫外頭的小廝來救自己,倒是撿了一條命,隻是人卻是廢了,再也行不得男女之事了。這樣的結果對賈珍這樣的色中餓鬼來說,可真是個諷刺的結局。賈珍如何甘心,然而罪魁禍首尤三姐自己抹了脖子了,她親姐姐尤二姐也吞金自殺了,獨留一個尤老娘,又是個糊塗不頂用的。且自己這事情又不好說,身背國孝家孝兩層孝,還要□小姨子,若是真傳了出去,自己也沒有活路了,還能如何,隻得生生咽下了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