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見何大郎十分沒有到別人家中做客的自覺性,居然還瞧東瞧西的,一副恨不得將好東西都搬走的樣子,心中更是鄙夷,果然上不得台麵,怪不得大奶奶不肯相認。
等到了正廳,何大郎便一屁股坐到了椅上,早有廳中服侍的丫鬟奉上茶來。小丫鬟年方十三,生得雖說不算特別好看,也是豆蔻年華,十分嬌嫩清秀,別有一番風味兒。那何大郎自從沒了銀錢,哪裏碰過如此年幼清秀的女子,心頭不免起了念頭,遂盯著那丫鬟不錯眼地瞧。那丫鬟見他目光淫/邪,不是好人,心中微惱,然而自己不過是個賣身的小丫鬟,對方卻是主人家的客人,哪裏好得罪,隻得忙往後低著頭站了,恨不得縮成一團叫人看不見才好,心裏不知道將何家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多少遍,方才忍住了將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到何大郎頭上的衝動。
那婆子見何大郎如此好色,全然不顧體麵,暗罵了一聲真是個色胚子,笑道:“舅老爺且寬坐,老奴這就去回太太。”
何大郎心思都在那丫鬟身上,聞言不以為意地點點頭,頭都沒扭,道:“你去吧。”說畢繼續盯著那丫鬟瞧,越瞧越心動,真想立時弄到手,隻是倒還有幾分腦子,沒有前去動手動腳。心中暗暗盤算,這般年輕嬌嫩的女子,多少年都沒碰過了,這孫家太太既然承認自己是舅老爺,想來若是自己開口討要一個小丫鬟應該不會被拒絕。嘿嘿,這小丫鬟年紀尚小,那銷魂之處定然十分緊致,不似那雪茹,不知被多少人入過,身下緊要之處都鬆了,入起來也不盡興。想想那小丫鬟被自己要回去,壓到身下肆意*憐,一喜一怒都要由著自己主宰,如此這般想了一陣,竟然不覺□物事硬/挺了起來。
那婆子出了正廳,就去向韓氏回話了,並將自己一路見聞皆講與韓氏聽。
韓氏聽了,頓覺厭惡,對韓玉恒道:“你瞧瞧,這賈氏的娘舅是什麼樣的人?叫他進我孫家大門都是侮辱了孫家門楣。”
韓玉恒也唾棄不已:“見這樣的人都是侮辱了姑姑和我的眼,不過姑姑且息怒,眼下我們還用得著此人呢,等到他沒了用處,誰還管他呢。”
韓氏笑道:“我的兒,你說的是,姑姑一時想差了。這何大郎當初為了銀錢賣了他妹子,如今就會為了銀錢賣了他外甥女兒。可不是正好為我們所用?”
韓玉恒道:“想必那何大郎也是個沒成算的,待會兒再挑撥幾句,不怕他不記恨賈氏。”
何大郎還正想入非非,就見有人搬了一架屏風來,過了片刻聞得外頭說:“太太到了。”就見幾個婆子丫鬟簇擁著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少女進來坐到屏風後頭,心知這必定就是孫家太太了,隻是不知那少女是何人。
韓氏道:“姍姍來遲,還望舅老爺勿怪。”∮思∮兔∮在∮線∮閱∮讀∮
何大郎聽她聲音年輕,又想到聽聞這孫太太乃是續弦,想必也是正當盛年,估計相貌也不錯,少女有少女的好處,熟女也有熟女的好處啊,想到此處心頭不由得一蕩,登時也不盯著小丫鬟了,忙道:“親家太太好生客氣,我也不是外人,不必介意。”心中隻恨麵前的屏風多餘,叫自己不得看見孫太太的容色。
韓氏聽他毫不見外,心裏更是鄙夷,道:“大奶奶畢竟是年輕,不懂事,考慮不周到,見舅老爺來了,不說早早迎接出去,竟然閉門不出,真是失禮。還請舅老爺看我薄麵,不要怪她。她入門不久,我還未好生教導,以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