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的心理準備,但看到那人這幅模樣,心底還是有點害怕。這種害怕司寶靈以前也有過,那就是見數學老師……

厲天在相司晨的猛攻下,不得不得全力迎戰。內力催動的越狠,漸漸的,他感到胸悶,一縷真氣在體內上下亂竄。厲天知道這是第三層的障礙,他必須停止下來。可這場比武對他太重要了,等了近十年,隻能贏不能輸!

厲天咬牙,硬生生壓製那股亂竄的真氣。隻這一下,那股真氣陡然變強,厲天猝不及防,隻覺得胸口一痛,便噴出一口血來,連退數步。

此刻花香漸濃。葛寧心下不妙,雖然她一直提著內力,但終究是要呼吸,她隻覺得那若有似乎的花香漸漸侵入自己的體內。

相司晨抓住機會,提劍快速刺去,厲天一躲,那冰刃直直割破他的左臂。相司晨不給他喘氣機會,欲提劍再攻,突然覺得胸口一點悶,腦中飛快的轉過一個想法——中毒?

下意識的朝著站在魔教眾人的那人望去,卻見司寶靈麵露愧疚。一種失落感漸漸占據了心頭,速度不禁慢了下來。

這一空擋,圍觀眾人也發現了自身的異常。冒頭當即轉到了魔教身上,唰的抽出武器。魔教眾人見教主受傷,早就不滿,也紛紛亮出兵器。主辦方昆侖宮見狀,立刻出來製止。場麵,頓時混亂。

相司晨壓製著怒氣,也不管那毒,毫無忌憚的殺去,均是大開大落的招式,有遇神殺神,遇佛弑佛。

厲天體內的真氣這時候已經完全不受他的控製了,散亂的在他的四肢百骸,令得他氣血翻騰不已。這些完全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厲天冷汗淋漓,心中大駭。

相司晨一劍刺出,被厲天架住。誰料他又左手一掌,厲天頓時被打出三尺遠。台下教徒欲上台,卻被其他人攔下。相司晨毫不留情,又是一劍刺去,此刻厲天還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大家都以為厲天死定之時,一道長鞭揮來,纏住那冰刃。不知怎地,這天下利器竟然與鞭纏繞的那一刻——斷裂!

司寶靈手心裏都是冷汗。她的內力被散在四肢百骸,可以說是廢人一個。如今隻是憑借著藥物的作用,強行聚集,隻能撐一炷香。剛才那一鞭,已用去她一半的內力,如果不是相司晨因為太過吃驚而分神,那冰刃是絕對不可能斷裂的。

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她就是勾魂笑!”

司寶靈笑的燦爛,她看著台下眾人,不滿的嚷道:“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們這群人算什麼!”

有幾個人想要衝上台,卻都被她用長鞭擋下。鎖魂鞭,長鞭帶毒,上麵倒刺無數,錄百曉生天下兵器譜第七名!

那些跟勾魂笑有仇的,有債的,均在此刻站了出來——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勾魂笑!

他們都認識勾魂笑的麵具,卻鮮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實麵目。如今,這一眼,都刻在了眼底。因為他們對勾魂笑這個女人的恨早就融入到了骨子裏。

“逍遙尊者,難道你就任由這個妖女為所欲為為嗎?”

又是一陣躁動,司寶靈見相司晨隻是看著她,心中一痛,可她該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不待相司晨攻來,她直接揚鞭揮去。

“啪”的一下,相司晨沒躲。那鞭朝著他的左肩狠狠落下,司寶靈大驚,卻強壓製著淚水。隻見相司晨握住長鞭,頓時,一股寒氣傳了過去,眾目睽睽之下那長鞭頓時結冰,相司晨的力道再次加大。隻是一瞬——長鞭當場粉碎。碎片中,一道掌風打過,司寶靈連身閃開。

台下一片叫好,十個有九個都是希望台上那魔教二人被逍遙尊者一掌拍死!如今敗局已定,厲天壓製著內力,緩緩站起。剛欲做什麼,卻見勾魂笑向他跑來,將他拉起。這架勢似乎是要逃走。

眾人哪裏肯定放過那兩魔頭,剛欲追去,腳下一滯——迷[yào]已經發作了!隻這一個空擋,司寶靈帶著厲天跳下昆侖之巔。相司晨猛然去追,卻被葛寧擋住了去路,她大聲嚷道:“你要作甚?這裏跳下去隻是死路一條!”說罷,二話不說與相司晨打起來,阻止他做出傻事。相司晨之前與厲天一戰已是快好盡力氣,後來又被司寶靈打傷一鞭。饒他是逍遙尊者,也禁不住與葛寧的糾纏。

幾招過後,終於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橫臂推掌頓時狂風四起。他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一時氣結,一口鮮血噴出。過了許久他才聞到了血腥味,呆呆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指甲已嵌入了肉中。

武林誌記載,大德十年,昆侖之巔,魔教教主厲天及色使勾魂笑跳崖身亡,天下第一,玄鏡之地逍遙尊者,名至實歸!

勾魂笑死了,死人是不需要再承擔這世上的一切是是非非。過往的仇與恨,都於昆侖之巔的那驚天一跳,而煙消雲散。仿佛一切都是一場夢境,如今夢醒了,那個張揚的女魔頭也消失的一幹二淨,什麼也沒剩下。